“嗯?是想听这个理由吗?”游子意又问遍。
车窗外嘈杂雨声还没停,车里却片安静。
谢东城无法抵抗地直看着他嘴唇,连点头应和都忘记。下秒,他抬起右手覆住游子意手背,越过中控靠近他脸,用力地吻住他微微扬起嘴唇。
接吻间隙,他呼吸沉重地回答:
“不是。”谢东城摇摇头,盯着游子意眼睛,“你留下来理由。”
他喉结滚动下:“除他事,你还有其他留下来理由吗?”
游子意看着他湿漉漉头发,忽然笑。
“你想听什理由?”他越过中控摸摸谢东城冰冷脸颊。
谢东城因为他触碰轻轻抖。
“哪点?”谢东城不明白。
“巧言令色,坑蒙拐骗。”游子意嘴唇往下轻轻撇,“说得永远比做得漂亮。要是信他话,才是自己跳进坑。事出反常必有。”
谢东城听完,嘀咕声:“难怪他会给……”
“他给你什?”游子意倒好奇起来。
谢东城抬眼看他,深呼吸口气,和盘托出:“他给来过电话。去年年底。”
谢东城缓慢地起步,重新开进雨幕里。
路上他都没怎说话,只是在车停下等红灯时,反复转头确认副驾上坐着人。
游子意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你怎?”
车开进方家园停车库,谢东城熄火,然后像是劫后余生般长长地叹口气:“以为你又要走。”
然后是更轻声:“……像上次样。”
游子意凝视着他眼睛:“是不是想听爱你爱得发疯,离开你天都受不?”
他说出“爱”这个字眼,谢东城瞳孔下收紧。
游子意手指停在他领口,手掌轻轻贴在他胸前。
谢东城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心跳声透过骨骼传递到游子意掌心,下比下更剧烈。
那颗心脏像是快要冲破胸膛肌肉和皮肤,活生生、血淋淋地端到游子意面前。
游子意目光下锐利起来:“他给你打电话?跟你说些什?”
“就是问你近况,然后说他们在国外过得不错什,还顺口提到你那个弟弟。”
游子意沉吟片刻,想起后来除夕他那通莫名来电,越发确定件事:“他肯定在国外出什事。不然不会想起来找。”
谢东城却没有接他话,他垂下握着方向盘手,小声地问:“有别理由吗?”
游子意没明白他在问什:“什别理由?他联系理由?”
游子意解开安全带,回看向他:“你是这想吗?”
“嗯。”谢东城点点头,“不然你为什支开……”
游子意无奈地摇摇头:“他摆明是有目,你再留在那里,指不定会听到什难听。”
谢东城下梗住,半天没回话。
游子意见他神色不佳,继续说:“他是亲爸。解他,他这人只有点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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