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雨黏腻潮湿,连雨声都混杂着柔情蜜意。
雨落会儿,水珠顺着枝头绿叶不停滑落,打在地面上发出滴滴哒哒声响。
屋里温度逐渐升高,好像提前预支夏日天气。游子意额前出层汗,他攀附着谢东城肩膀,在他肩胛骨上留下道鲜红掌印。
曾经他泄愤般在这个肩膀上留下过个牙印,此时已几不可见。只有道很浅褐色痕迹证明它曾经存在。
而此刻,游子意想在这具身体上留下更多痕迹。新伤覆盖旧痕,他似乎想以此证明自己不允许被遗忘。
床垫带来反作用力,让他身体晃好几下。游子意衣服布料被掀开半,露出光洁细窄腰腹。他就那躺在床上,乌黑发丝散在耳侧。谢东城个跨步踏上床铺。
他收拾半箱子还躺在地上,似乎在静静观赏这场演出。
事已至此,游子意再推脱也无用。但他想要拿回主动权。
趁谢东城还未俯身下来,游子意下仰起上半身,捏住他下颌,强迫谢东城看着自己脸:“医生让你不要剧烈运动。”
然后他腾出只手,缓缓地拉开谢东城某处拉链,轻声挑衅:“反正每次都是主动。”
“那是说你,不是说。”游子意手指越发放肆起来。
谢东城被他摩挲得浑身都起火,他无法再忍耐下去,用左手撩起游子意衣服下摆。
游子意瞥他眼:“你都断只手,还想怎样?”
“只是断手,又没有断腿。”谢东城有些急躁,试图将他用单手抱起。
游子意第次见他说话反应如此之快。他只不过是想逗逗这个猴急男人,没有真想在今晚跟他发生些什。毕竟他俩个骨折刚出院,另个耳聋未痊愈。今晚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谢东城是被游子意亲手调教过,在什时候应
显然,第二句话再次刺激到谢东城。
他已经克制半月有余,甚至连自娱自乐都没有过。此刻他动物性被这句话彻底激发。他边搂住游子意脖颈,将他挑衅话语堵回去,边用力地解开他恼人衣物。
他们是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当时心意未通,每次都像是囫囵吞枣,隔靴搔痒。好像叶扁舟只飘到入海口就被卷积浪打回来。
而这次,两人同频共振,摇摇晃晃坠进海中,不顾潮汐涌动,往海底最深处摸索探险。
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祟,窗外竟像谢东城信口胡说那般,突然下起绵绵细雨来。
然而谢东城却并不这想。
他很快找到支撑身体重点,低头用左手抄起游子意大腿,固定好右手从身后兜住他后背。
游子意突然地失重,吓跳:“教学还没结束!你要干什?!”
“下次再教吧,游老师。”谢东城将他抱起,往前走两步。
游子意不知道个骨折人哪里来这大力气。而下秒,他下被摔到床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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