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挂断不到半分钟，手机又开始振动
起来，不知疲倦。
谢东城又帮他挂断，结果刚刚挂断那边又打过来，就这
重复三四次。
他问：“你要不接
下？”
这会儿游子意已经彻底被吵醒，他从床上坐起来，拿过谢东城手里
手机，刚准备按下挂断键，却突然停住动作。
他盯着那串数字看十几秒钟，忽然起身，拿着手机去阳台。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床边小桌上就亮起道光。
谢东城抬头看，是游子意手机。
游子意手机嗡嗡地响起来。谢东城不得不又坐直身体。
手机在桌上持续地振动，屏幕上来电没有名字，是串很长电话号码。归属地显示却不是国内，而是海外。
谢东城把他手机拿起来，递给床上游子意：“你来电话。”
很少喝酒，只倒点点在茶杯里，喝完就喝自己听装可乐去。剩下大半都是游子意和谢东城两人喝掉。
游子意看着小小屏幕里花花绿绿歌手，加上酒精作用，有些困意上头。
“
先去睡。”他站起身，对两人招呼声就进卧室。
小柳也乏，自告奋勇去把碗筷都收拾，然后转头跟谢东城小声说：“东哥，睡外面。懂！”
“你懂个屁。”谢东城抬手就想给他下子，结果被他敏捷地躲掉。
而就在这瞬间，谢东城也意识到，那是谁拨来电话。
他抬眼看着游子意往外走背影，然后从床边站起来。谢东城站在黑暗里，约有半分钟动没动。
游子意头埋在枕头里，缓好几秒才转过头来，却没睁开眼睛：“谁电话？”
谢东城：“没有名字。”
“挂吧，推销。”
自从他去银行办完贷款之后，每天都有无数个骚扰电话打来，已经见怪不怪。
谢东城只能按他说把电话挂断。
电视里新年倒计时还没开始，方家园在北市禁燃区里，即便夜已经深，也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点烟花炸开声音。
谢东城进卧室时候，游子意已经睡着。他后脑勺对着外面，发丝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有些柔软。
本来每天晚上谢东城就不太说话，这下小柳住到客厅，他更是小心翼翼，什声都没出。
他轻手轻脚地把窗帘拉上，又把房间里灯关，整个卧室彻底陷入黑暗。
他这才沿着床沿侧身躺下去，床上又变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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