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关节揉揉自己眼皮,才有些恢复神志。只是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两人竟然维持着跟梦里样姿势。
谢东城手臂横在枕头上,前胸贴着他背脊,脸颊蹭到他发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抱着他。
若不是两人衣服都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起来跟这人大战场。
游子意坐起身子,动作引起床铺挤压,又发出阵吱嘎声响。很快,旁边谢东城就睁开双眼。当他看清两个人姿势时,吓得立刻缩回手臂,往外撤半尺,整个人都快掉下床去。
“你醒?”他开口说第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这张不大床好像是个歪歪扭扭天平,随着两人翻来翻去动作,会儿向里倾斜,会儿向外倾斜。
身后很快没动静,只剩下几不可闻呼吸声。游子意伸手把被子扯过来,闭上眼睛。
前几天偃旗息鼓野猫,不知为何,今晚又跑到墙根下开始嚎叫,声嘶力竭,打作团。
游子意闭着眼睛,腰腿无法避免地碰到背后那人身体。那个他早就忘记梦,似乎又要在脑海中卷土重来。
而这次不样是,他身后躺着是活生生人,是他梦里主角。谢东城鼻梁上疤淡得几乎看不见,但是肌肉轮廓、手掌形状,都比梦里更真实更具体。
下颌,整个身子也会直接靠进他怀里。
过几秒钟,他突然听到身后人开口:“那个盛川,是你朋友吗?”
游子意觉得有些好笑,问他:“你憋晚上就想问这个?”
“……不是。”
又是否认。
“不然现在梦游?”游子意心想,这人怎老问些废话,“嗓子舒服点吗?”
谢东城没想到游子意会关心他身体,忙点点头:“舒服多。”
说完他清清嗓子,证实自己确实好多。
游子意睡
游子意转动几下眼球,也不知道过多久才进入浅睡眠。
不知是不是因为谢东城就睡在他身侧缘故,今天这个梦更加清晰。梦里谢东城用手掌攥住他腰身,亲昵地抚摸他后背,每个动作都震得他脑袋发麻。
以至于游子意在梦里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里没有时间刻度,直到那个虚幻谢东城死死抵住他腰窝,他才确认这确实是梦境。不然被如此用力地冲击,他应该感到疼痛才对。
野猫睡得很晚,但起得却很早。天刚刚蒙蒙亮。游子意就又听到窗外野猫嘶叫。
“那跟你有什关系,难道你介意跟他喝酒?”游子意故意问他。
“不是!”谢东城语气有些激动,话出口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找补,“只是担心你太晚出门……”
“不是安全回来吗,你在担心什?”他把问题又抛回去。
身后那人下安静下来,半晌后,他听到身体翻动声音。
谢东城放弃对话,背过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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