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还是第
次被人当做小孩样劝慰，他转头看
看旁边
人。同样都是曾经下属，比起David，这个寸头明显可爱多。
车拐向条陌生路。
“你开车天能挣多少？”游子意突然问。
“好时候五六百，差时候两百吧。”谢东城倒是知无不言，“问这个干什
？”
“你说，
要不也整辆车，跟你样开车算？”游子意拨弄下他中控台摆件，那小猪造型玩偶随着他手指动作开始左右摇摆。
他坐在副驾上百无聊赖，也不管谢东城把他往哪里带。他划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刚刚两人聊天对话框上。
游子意这才注意到，谢东城微信头像，是个小男孩照片。
他没抬头，直接问：“这头像是你自己啊？”
“是。五岁照片。”谢东城点点头，然后打开右转向灯。
游子意点开大图看看，这小男孩身上穿件明显偏大白色外套。身后景观也不像是什游乐场和学校，而像是某个老旧大院。
过几次这辆车，今天倒是第次坐进来。
谢东城脸上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摸摸鼻子：“凑活坐啊。这车小。”
座椅确实有点拥挤，游子意感觉腿有些伸不开。他调下座椅角度，才稍微舒适点。
游子意转头看驾驶座上谢东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面试失败愤懑下消大半。
谢东城脑门都快顶到天花板，座椅调到最远距离才刚刚塞下他那双长腿。
“别逗老板。你学历高，人又聪明，以后是要挣大钱人。开车这种累活，留给干就行。”
这话游子意听着倒是受用，跟他开起玩笑来：“行。回头把那辆宾利再买回来。”
谢东城嘿嘿乐：“老板，听说劳斯莱斯幻影更好开，回头你有钱去提辆那个。到时候给配身黑西装，戴副墨镜。给你开到你刚刚面试那公司楼下，去显摆显摆。”
游子意转头，有点无语：“谢东城，说让你少看点霸总小说。”
他思绪被谢东城问题打断：“今天面试怎样？”
“不怎样。”
“没聊好？”
“遇到个硬茬。”游子意不准备解释太多。
“没事儿，他们欣赏不你，是他们损失。”谢东城踩下油门，车重新加速。
“怎不换辆大点车？”游子意随口问道。
“换不起。”谢东城老实答道，“这还是买二手车。”
游子意以往从不在乎自己话会不会刺伤人，这时候不知道怎，居然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贫穷真能改造个人。
车出开出去百多米，谢东城突然看眼反光镜：“嘿嘿，不过还是你宾利好开。”
游子意下觉得自己怜悯没有任何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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