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敖身体僵,腿上肌肉隐隐用劲,他抓住杜昊手,想将它拿开,想镇定地说自己不痛,可是嘴边话却怎都说不出口,全身感官和意识都聚集在掌心里那只温热手上,杜昊手。
边上鼾声不知何时停下,房间里出奇地安静,连吞咽口水声音都听得清二楚。杜昊低头不敢去看郭敖,他手心里都是汗,两人手握在起潮潮,他动动手指,立刻被更紧地握住,那只大手慢慢张开五指,点点嵌入他指缝间,与他十指紧握。
杜昊快喘不过气,脑中片晕眩,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颤抖,想逃开,却被吸引着点点靠过去。
“昊昊,……”
房门突然被打开,护士走进来查房,看到郭敖这儿还亮着灯,轻声提醒:“病人早点休息啊。”
角那丝笑意。
晚上吃完饭,杜昊直撑到快熄灯也不走,大喇喇地坐在床边玩手机,完全无视郭敖和陈瑛催促。
“昊昊,该回去。”郭敖沉下声,在他后脑上警告性地拍把,不过和以前比起来,那动作简直称得上温柔,手指滑到后颈,还在光洁皮肤上轻轻揉两下。
杜昊抖,那块皮肤上似乎起鸡皮疙瘩,却没有躲开。郭敖猛地回神,连忙收回手,有些懊恼地放在身侧,他克制力在杜昊面前越来越不堪击,只要杜昊在他身边,他就没办法不去想他、触碰他,更别说两人还做过更亲密事。
“晚上留下来陪你。”杜昊背对着他,声音闷闷。
杜昊臊得不行,连声应着就飞快地把灯关,惹得护士“哎”声,等人走后,他才虚脱地倒回椅子里,拉过毯子闷住自己头。
郭敖手还放在自己腿上,他看着在躺椅上蜷成团人,忍不住抹把脸,发出声低叹。
杜昊说是来陪夜,结果紧张,睡得比谁都快,除半夜醒来自己去次厕所,直接睡到第二天九点,还是在郭敖病床上醒。
隔壁床大爷见他醒,打趣道:“小伙子,你哥真好啊,自己大早出去,把你抱到床上睡。哎他结婚吗?正好有个孙女!”
“那他
“……手又没断,赶紧回去,明天还要上班。”郭敖又催两声,见杜昊不为所动,也拿他没办法,至于陈瑛更劝不动杜昊,最后只好自己先回去。
病房里熄灯,只留床头盏小灯亮着,边上两位老大爷都睡,此起彼伏地发出阵阵鼾声。杜昊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不时抬头看眼,特想把他们嘴合上,这还让人怎睡觉!他又刷会儿朋友圈,起身想把灯关,却听郭敖说不用。
“又是亮灯又是打呼,你睡得着啊?”
“以前训练完,整条走廊里都是震天响鼾声,还有什不习惯。”郭敖其实就是想再看会儿杜昊,不想那早睡。
那画面想想就好笑,杜昊乐得闷声直笑,他放下手机,伸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摸上郭敖腿,轻声问:“是不是腿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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