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撇撇嘴，没敢反驳，夸张地叹
口气。
郭敖突然问：“过年怎
不回去，又和你爸闹？”
“
和他闹？看都不想看到他，影响心情，再说人家那幸福美满
家，哪有立足地方。”杜昊沉下脸，冷笑声，“你干吗，不会被爸收买吧？”
“小孩脾气。”郭敖少见地没有说他，“住这儿可以，每天把卫生搞，再乱成今天这样把你那些东西全打包成垃圾扔。”
杜昊又换上嬉皮笑脸表情，连声说“知道”，“怎，你还要走？”
板，不知在想什，他顺手关灯，在黑暗里躺下。两人都没说话，过会儿才听杜昊丧着声音问：“你们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
郭敖手指在身侧动动，低叹口气，回他：“他们谁都没说，邹斐上周才和家里摊牌，听说被老爷子狠狠打顿，柜子里那根东西都用上。”
“啊？！靠，他没事吧？”杜昊问完意识到自己有点动摇军心，连忙换语气，“他没说，没说你们怎知道！”
郭敖似是笑声，杜昊只听到个气音，就听他又说：“你自己蠢还怪们？”
“……妈不想和你说话，越说越气！”杜昊翻个身。只不过说不讲话是他，忍不住也是他，没两分钟他又开口说：“这两天小丁给发很多消息，都没回……”
“嗯，过几天走，那边事没结呢。”
“靠，虽然你是块石头，也不能那使唤你啊，现在是放假！石头不用过年？！这帮老头领导。”听着也不知是在为郭敖出气还是骂他。
郭敖扬起嘴角，黑暗里杜昊看不见，他低声骂：“看你是皮痒。”
杜昊虽然怕郭敖，但其实和郭敖最亲近，他心里那点事郭敖全知道，在他眼里，郭敖就是他哥哥，甚至担是父亲责任，他习惯性地依靠郭敖，并没有因为年龄增长而渐行渐远。这天晚上他们聊到很迟，杜昊莫名兴奋，翻来覆去地消化邹斐和丁
“你明知道这事这事不能怪他们，乱撒什气。”
“那就拿你撒气！”杜昊脚踢在郭敖紧实大腿上，见郭敖转头看他，吓得连忙收回脚，“还不是怪你知道也不和说。”他晾小丁那多天，还把人凳子给踹翻，现在哪拉得下脸再去找人玩。
“小丁挺在意你，摸不清你态度没敢直接说，明天去给他们认个错。”郭敖说。
“哎什态度啊，是那种老古董吗？都什时代……别说不介意，就是接受不，冲着二十几年交情还能看不起他？把当什……”杜昊个人嘀嘀咕咕半天，见郭敖不理他，又靠过去点说，“明天你陪去呗，大家起过个年啊，年三十你都没在。”
郭敖睁开眼看他眼，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想找人给他个台阶下，也不戳破他那点小心思，应声说：“明天要去老爷子那趟，你和方醒先过去，管住你这张嘴，别又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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