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先生不再做出奇怪
表情，而是和艾格雷并肩坐着，像往常
样聆听他所说每句话。
“
喝得找不着回家路，还是祖父见久久未归，才出来找到
。”艾格雷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时不时被灯塔光芒笼罩到海面，“被狠狠地训斥顿，之后再也没敢在外面跟其他孩子打过架……当时其实也清楚自己做得不对，但做孩子时候总是沉不住气，所以就跟祖父吵两句……现在想来，比起完全没有人理会，还是有个老人能在身边时刻训诫着感觉比较好。”
小伙子脸上没什
表情，但他说起这件事时，目光却明显变得更加松散起来。
几个月前人鱼先生说不定还完全无法完全弄懂艾格雷意思，但是在感受到与人交流愉悦感之后，他现在却相当能理解这个小伙子心情。
他曾经也经历过那多个寂寞日夜，每个繁星笼罩着夜晚都只剩他孤身人。他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家人，但是却也同样因此而活得毫无意义。
，罗伊斯就要惨得多——那小子现在还睡在灯塔客厅沙发上不省人事，明天早上起来大概至少也得经历两三个小时头痛欲裂。
而现在，艾格雷正揉着自己额头，看起来像是尽量在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说出来话已经像是在讲故事：“鱼先生……人鱼族不穿内衣真是个遗憾，说实话那会让你非常有安全感，就像是在保护自己隐私样。”
人鱼：“……”
“说真。”艾格雷难得爽朗地笑出声，真诚地提议道，“其实如果你们愿意话，相信绝对会有人乐意为你们设计套人鱼专用内衣。”
人鱼：“……”
现在回想下，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这多年以来究竟是在为什而想要活下来。
“才刚刚从学院中离开。”艾格雷继续缓慢而温和地诉说着，“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岁月要走……以为已经做好准备。”
人鱼先生听着，抬起手在他额头和头顶上抚摸几下。
“……你手腕那
朋友，你真喝太多。
人鱼先生看着艾格雷带着微笑茫然表情，忍不住也跟跟着起笑声。
“你可别笑。”艾格雷慢吞吞地说，“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喝醉过……别担心，知道醉，不会像街上偶尔游荡着那些醉汉样耍酒疯。知道自己在做什。”
……你要是真知道自己在做什，就不会莫名其妙地跟讨论人类内裤。人鱼先生在心里默默地说。
“记得上次喝醉，貌似还是十几岁时候。”艾格雷语气依旧缓慢低沉，听起来像是下秒就能直接睡着般，“那时候挺爱和别孩子打架，打过瘾之后就也像是这次样被拖去喝酒。酒吧里成年人们当然不会放孩子进去喝酒，所以其中个孩子就拜托自己哥哥，让他哥哥去为们买来几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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