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楷,”任忍感觉自己有点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才开口说:“你征求过意见吗?你就开始管家事?你算老几啊?”
徐仲楷踩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任忍身子猛地往前冲,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压抑晚上情绪瞬间找到宣泄口,大骂声:“草你妈!”
徐仲楷食指敲击着方向盘,说:“生气。是你男朋友,为什不能过问你事?给你机会,你想想再重说次。”
任忍眼睛急红,完全丧失理智,怒吼着重复声:“草你妈!凭什要听你!你当你是救世主吗?”说完他眼泪就止不住,好像受天大委屈。
徐仲楷被气得笑,手捏住任忍后脖,柔声说:“妈怎得罪你。你非要草,草呀。不好吗?躺平任草。”
不稳定,什都不如套房子实在,说什都要保住。”
“小忍,今日在电视上看到你报道,很欣慰。你拍电影半月有余,每天只打电话给玲姐,但你愿意问消息,很高兴。强求你打给,恐怕你也不知道说什。父子场,到这个地步,也是可笑。近来身体不太好,直没时机与你谈论身后事,只能写在这里。与爷爷奶奶葬在起便好,因为病,以前拖累两位老人家许多,愿死后能为他们当牛做马,报养恩。”
“小忍,其他事情,没有资格对你指点,唯独徐先生事,你多少听听。等死后,你毫无负担,不用为家里委曲求全,尽可以离开他。务必找个好女孩成家,生个孩子过上常人生活。务必!务必!否则死不瞑目。”
“……”
任忍张张看下去,眼圈红,把这叠纸折好,收进口袋。走出去,正看见任洪芳在收拾东西,问道:“任洪文今天都说什吗?”
任洪芳停下来,想想说:“早上精神还挺好,说想煮山药鸡汤,也不晓得煮给谁吃,玲姐去买个菜,回来就看见人意识不太清楚,在隔壁跟人聊天呢,给唬跳。也没说什吧,就说先不要叫你知道。们也以为去趟医院就好,早知道那会就该要你回来,没准还能见最后面。哎,早上估计也是回光返照。”
任忍面无表情点个头,说:“先走,你手机别关机,有事打电话。就按殡仪馆流程走,八竿子打不着人就别喊。”
说完他把手上遗像放到桌上,补充说:“遗像这有,明天你带过去吧。不方便带着。”
任忍从家里走出来,手插在口袋里攥着那叠纸,直走到徐仲楷停车地方。徐仲楷靠在车门外,并没有在车里等,看见他走出来,立刻给他开车门。
“给你找个专门做丧葬服务。你爸走得急,你又没什经验,怕你们堆事没有头绪,手忙脚乱。你只要听人安排就行。”徐仲楷坐上车,边打方向盘边说,“你姑姑那事,大宝跟说,已经让律师给你跟进,你明天可能要跟他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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