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瞬间嚎啕大哭。
后来任忍跟徐仲楷说:“你那天根本不是堵车来晚吧,你是直在小区外面等吧。”
徐仲楷惊讶:“你怎知道?”
任忍挑眉不语。那天他眼看见徐仲楷就注意到徐仲楷手臂上被咬几个蚊子包,蹲下去也看到腿上满满也是。如果徐仲楷真直在车里堵车,是不会被咬成那样。除非在杂草丛生路灯下等很久。
他自尊被很多人打击过,也破碎过,也妥协过,也自己悄悄拿着不粘胶水粘起过。但是总有个人,用笨拙谎言悄悄维护着他自尊,用直白语言表明自己善意,让他感激涕零却无所适从。
些来,好几次任洪文去医院,还是张小鹏开车送去,分钱也没要,二来,那个车位空着也是空着,给邻居用就用,犯不上这小题大做。现在又砸车又打人,以后怎做邻居?
任忍心里叹口气,走出门,先上楼给张兰家道歉,拿些钱让他们先用着,张兰家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收下,说全是看在任忍面子上。然后他走到外面破旧花坛里,把拐杖拿回家。到家门口发现任洪文把门从里面反锁。那种老式房门里面有拉锁,拉锁给锁上,外面人怎用钥匙都开不门。他敲好几下门,只听见任洪文说:“滚。”任忍用力地踢下门板,仍然无果,负气地走到小区门口。
这会已经快晚上九点。新城区里人们夜生活刚刚开始,这个破旧棚户区却渐渐进入死寂般睡眠。
任忍漫无目地往外走,走过昏黄路灯,忽然看见路灯下个颀长身影。
徐仲楷拿着手机,说:“打你电话怎不接啊?本来是跟着你来啊,结果开错条路,交通管制堵,到这会才来。你事情处理好吗?要帮忙吗?”
“徐仲楷,怎老是你啊?”任忍手指颤抖着,他悄悄把手背到身后去,不想被发现。
徐仲楷有点不知所措。在他想着要怎开口缓解这尴尬气氛时候,任忍已经踱步到他跟前,低着头闷闷地说:“徐仲楷,你背过身去。”
他不明所以地转过身,看到任忍路灯下影子渐渐缩短。
任忍蹲在徐仲楷影子里。起初是把头埋在臂弯,渐渐,有着呜咽。
徐仲楷说:“把眼睛闭上,耳朵捂起来。看不见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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