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醒得很早，天刚微微亮，他揉着酸困着脖子，吊在床边
腿也麻
，他稍微动下。
祁砚清睡得很香，头发乱糟糟挡着脸。
陆以朝拨开他头发，亲亲他额头，然后摸着他温软脸颊，睡得脸都是热，还是这
喜欢趴着睡。
都说小孩子才喜欢趴着睡，祁砚清也喜欢。
陆以朝看时间差不多，就先去外面做饭，
没有灯祁砚清会睡不踏实，家里那个水晶台灯就是最合适。
陆以朝
点都不困，他也没想做什，就是想看着祁砚清。
这看着就觉得心里很踏实。目光有多痴迷，他自己都发现不。
睡到半夜时候，祁砚清无意识地靠近他，手臂环住他腰身，把脸埋在他后腰位置，正好藏在身体和枕头缝隙里。
也不嫌闷……陆以朝勾勾唇角，手指轻轻摸着他脸，怎看都看不够。
新药有点副作用，胃里搅得厉害，反胃感觉很强烈，而且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腺体不舒服，密集疼也只持续小段时间。
陆以朝脸上毫无血色，撑着厨台站直，等着眼前这阵晕眩过去。
他放轻脚步进祁砚清卧室，开着灯晃眼，祁砚清用被子蒙着脸。
房间里很暖和，开着地暖还蒙着脑袋肯定会热。
陆以朝关灯慢慢走到床边，然后扯开点祁砚清被子，把他脸露出来。
手里，揉下他头发就进浴室。
听着浴室里水声，祁砚清喝口牛奶，是太甜。
这是他买来兑酒喝。
祁砚清叹口气，他真没想让陆以朝总因为这些事愧疚。
躺在床上时候已经到十二点多，陆以朝给他关灯，习惯性地想调成小灯，发现没有那个模式，“你这灯太亮，睡得着？”
说着不睡人，还是在祁砚清小小鼾声中睡着。
楼下。
祁砚清车位旁边那辆黑色轿车，里面还坐着人，不过今天没有很多人，只有个。
车里人始终没下车，车膜很黑，完全看不清里面坐着人长什样子。
那人抬头数着楼层，最终定在扇完全漆黑窗户上。
果然出汗，睡着都不舒服地皱着眉。
“嗯……”祁砚清眼皮滚两下，发出轻轻鼾喃。
“睡吧。”陆以朝声音很小，慢慢坐下，上半身靠着床头，腿还在垂在地上，就这样轻轻拍着祁砚清后背，“没事，睡吧。”
祁砚清训练强度太大，是真困极。
陆以朝怕吵醒他，没有更近步举动，就这样靠坐着拍他后背。
“嗯。”祁砚清拉着被子蒙住脑袋。
陆以朝也只能先这样，然后把门轻轻碰上，去冲个澡。
他不想去客房，就坐在沙发上，沙发上有毯子和靠枕，看位置很明显祁砚清平时睡这里。
电视还开着，花雕在猫爬架上翻着肚皮睡觉，祁砚清喝过牛奶杯子还没洗，明明没什特殊地方，可就是觉得这里特别像个家。
陆以朝裹着浴袍去洗杯子，就着凉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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