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缓好久,房间里还有残留白兰地信息素,没有人。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神情困倦,摸摸自己额头觉得温度好像下去。
早上事情像是已经发生很久。
不知道白繁走没有,他不打算出去,这不舒服时候,就别再给他添堵。
他捂着发热腺体,按上去有刺痛感,像被密集尖刺穿透腺体。
平时都没知觉,只会在阴冷天气不舒服,但也能承受,不算什。
“小楚星下来吃东西,隔壁杜奶奶送,快来!”周简在下面叫两人。
祁楚星马上转着轮椅离开。
谈妄站在原地没动,这几天他在分析祁砚清心理问题,回忆起很多次他们高中时光。
他在想当初陆以朝和祁砚清是什样子,这两人神情没想太清楚。
“有点发烧,问题不大,留下观察。”
祁楚星点点头,又问他:“那你需要帮你带什东西吗?”
谈妄看着他,笑着说:“现在不需要你腺体给他治疗,其实你也不用每天过来,工作很忙就别赶着来。”
“啊。”祁楚星愣几秒,然后笑着摸摸自己鼻子,“也是,都忘,来也没什用。”
“你也需要好好休息,这两天副作用还大吗?等时间空下来,就带你做个腺体检测。”
又爱哥,那就不能偏向你们谁。”
白繁看向他,眼里闪着泪光。
“……被你和爸爱着,不可以说你们有哪里做不对,你们不爱哥,有很大部分原因是爱。所以得到很多东西,但是哥没有。”
祁楚星温和地看向白繁,“得到多少爱,回馈多少爱,觉得这才是公平。”
最后,白繁还是没走。
不过也习惯,总是这疼着,清除标记又能有多疼,他刻都不想多
倒是总想到祁楚星打篮球很好。
祁楚星吃饭,当天上午就离开,走之前还叮嘱周简,说千万别吵起来。
他还去卧室看看他哥,还在睡觉,陆以朝就坐在床边,房间里有白兰地信息素。
两人对视眼,祁楚星叹口气,他现在也不知道怎安慰陆哥,他自己都很茫然。
在祁楚星离开后没多久,祁砚清就醒。
祁楚星笑着摇头,“已经没事。”
“腿有知觉吗?”谈妄忽然问他。
“啊?”祁楚星看起来有点恍惚,缓几秒才反应过来,“没事啦,早就不疼,不用担心。”
谈妄加重语气,“是问你还有知觉吗?”
“没有。”祁楚星说。
他躺在祁楚星床上悄悄哭。
祁楚星转着轮椅出外面,把门轻轻合上,长出口气,手心湿糯,然后他转头就看到站在旁谈妄,把他吓得不轻。
他看看时间,连忙说:“、迟到,不好意思!”
谈妄:“今天不去上班,你是让司机来接你还是也不去?”
“通知司机。”祁楚星给司机发信息,然后又问,“是哥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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