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这步就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从不改变,都是你自己折腾自己!”
“都是演,祁砚清你当真。”
“没有人爱你……不是被你自己害死吗?”
月白色身影急速旋转,身体拧倾修长,腾空轻跃仿佛有双翅膀,他踩着最后个鼓点坠下。
然后半跪在地
“你信息素腻歪让恶心。”
“祁砚清你能不能不欺负你弟弟!扔你算!”
已经有人看哭,认识祁砚清年数长些都知道,他最开始跳不是拉丁,是古典舞。
他用曲《扇舞》封神,当年他17岁,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却已经带悲凉神韵。
祁砚清跳古典舞最美,不仅仅是他跳得好,而是他气质太适合。像被手抓碎红玫瑰,花瓣支离破碎,花汁顺着指缝流下,却仍然高傲。
祁砚清不急不缓地走上舞台,他喜欢站在黑暗里束光下,他去哪儿光就跟着去哪儿。
那身月白色长袍在灯光下仿佛被镀层银粒,他剪影似站在舞台正中,宽肩窄腰身材欣长,肩背单薄消瘦。
他将长发束在头顶,轻冠木簪,乌黑发丝垂在身后,露出精致五官,眸光蛊惑又冷艳。
这刻他是朵盛开在暗夜红玫瑰,沾着沁凉露水,潮湿,美得肆意。
委婉低沉乐曲响起,祁砚清拧动腰身,倾仰柔韧,紧束腰身显出身体曲线美感。
沈谭舟也很笃定,“可他跳舞时候是清神。”
比赛已经开始,他们没有再回座位上看。
今天参赛者发挥都很好,300满分,比赛进行到三分之时候,就已经出现291高分。
“这算很高吗?”文柏问。
沈谭舟点头,“算,最高记录是297。”
在舞曲空档几秒里,他背对着所有人,听到观众席爆发出强烈唏嘘嘲讽声。
场地不让带水瓶和食物,但是场地外面种满桃花,很多人捡落枝。
也不知道是谁开头,往舞台上扔桃花,枝枝淡粉色桃花砸在祁砚清身上,很快铺满整个舞台。
他耳朵里声音甩不掉,目光恍惚,右耳又出现急促心跳声,伴随着怦怦声,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祁砚清你自作自受,现在这样结果,是你活该!”
身体大开大合卷动又轻辗,只眼就让人惊叹,银白色长袖在暗光中劈开簇簇光苗。
形未动神先领,形已止神不止。
台下声音渐小,可他却听到另外、他脑袋里冒出声音。
指责,嘲讽,出现好多人脸,都写满憎恨,尖锐如刀尖。
“祁砚清你害死你爷爷!你亏不亏心!”
比赛平稳地进行着,直到大屏幕上出现祁砚清名字。
观众席竟然安静几秒,紧接着响起此起彼伏吁声。
“滚下去吧!垃圾玩意!”
“不看不看,这比赛没劲儿。”
“纯欲顶流祁砚清,舞坛顶流祁砚清?看是舞者耻辱祁砚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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