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这娇贵。”祁砚清把湿巾扔到垃圾桶,“关灯。”
祁砚清稍稍转头看着陆以朝,他应该很不舒服,呼吸声很重,夹杂着咳嗽声。
他侧过身子,手搭在陆以朝胳膊上,手指虚虚地握着他手腕。
陆以朝哑着声音开口:“别靠过来,会传染。”
“陆以朝。”他平静地叫他名字。
花雕听到动静也醒,喵喵叫着在他身边转悠,小黑爪子踩着祁砚清脚背,黑色尾巴绕在他冷白脚踝上甩来甩去。
陆以朝看入迷,被自己咳嗽打断,“咳咳咳……祁砚清你穿鞋。”
祁砚清皱眉说:“怎有四五种退烧药,吃哪个啊?”
陆以朝:“布洛芬,蓝色盒子那个,两片。”
“哦,去给你倒水。”
“醒醒,别睡。”祁砚清双手捧着他脸,皱眉问,“是不是难受?”
陆以朝咳几声,还是被晃醒,“……没事。”
声音很哑,鼻音很重,睁眼都费劲。
陆以朝手臂搭着眼睛,“睡觉就好。”
祁砚清用体温计给他测温度,“38°8,陆总真是弱不禁风,吹下午就发烧。”
两人站在河边吹下午风结果就是,有人感冒。
回家之后,两人先是洗澡,吃饭,然后喃凮陆以朝就开始咳嗽。
祁砚清正抱着花雕剪指甲,听到声音转头看他好几眼,也没说话。
刚才那个吻,真是让他有点难为情。
两人更过分事都做过,唯独没有接吻。
陆以朝咳几声,当中夹杂着应声。
“以后别把衣服给穿,你是傻子吗穿毛衣吹风。”
可能是因为深夜太静,也可能是因为太困,祁砚清声音听着有点温柔,少尖锐,像夏
陆以朝盯着他背影,不知怎就笑声,自己都没发现笑。
祁砚清直不怎会照顾人,家务事也不上手,结婚三年连饭都没做过。
家里这些药他也是给什吃什,陆以朝捶着闷疼额头,笑着自言自语,“笨死。”
祁砚清喂药,又找消毒湿巾给陆以朝擦手心,还说:“擦擦就算,那个退热贴贴着很不舒服,凉得脑袋疼。”
陆以朝想起自己给他贴过退热贴,“那你怎不说。”
陆以朝胸口起伏下,应该是在笑。
“还笑,回来不舒服也不知道早点吃药。”
陆以朝被喊醒,虽然很困但也睡不着,转头看祁砚清。
祁砚清很瘦,手腕脚踝都很漂亮,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点空荡,他好像又瘦。
他看着祁砚清把头发掩到耳朵后面,就那乱糟糟散着,光脚蹲在地上皱眉看药盒上字。
这纯情事发生,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陆以朝。
陆以朝自己也没在意,接杯热水继续处理工作。
直到半夜,祁砚清硬是被热醒,摸着陆以朝身身冷汗,把睡衣都洇湿。
“陆以朝,陆以朝你醒醒。”他开灯拍陆以朝脸颊,都觉得烫手。
陆以朝咕哝几声,想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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