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
祁砚清含着口鸡汤,慢吞吞地咽下去,抬眸看他眼,“陆总给做吗?”
“不然?”
祁砚清没有胃口,喝几口就不想喝,但陆以朝喂他就能多喝几口。
病房很安静,祁砚清不在意地问句:“你为什来找。”
祁砚清还是不说话。
“别装睡,快起来,你好朋友给你熬得鸡汤快凉。”
祁砚清不想喝,还是闭着眼睛不动。
下刻他就被人抱住,脖子上蹭着温热鼻息,发冷身体罩层暖意。
陆以朝闻着他脖子,只有红玫瑰信息素。
“他挑食,也挑人,喜欢喂他。”
陆以朝说着笑笑,看向闭着眼睛祁砚清,“他现在在跟撒娇,你们在他不好意思。”
沈谭舟语噎,“你……”
“舟神!舟神舟神!咱们出去问问医生吧!好像有点东西没听懂,你陪你陪!”
周简二话不说把人拽走,病房里就剩两人。
到底还是陆老师,清清对什过敏都清二楚。
祁砚清打个哈欠,不看陆以朝,装模作样要睡觉,“困。”
他还没消气,现在不想见这混蛋。
沈谭舟皱眉:“再喝点……”
“来吧。”陆以朝走到沈谭舟身边,“沈谭舟老师,来喂清清吧。”
病房里短暂陷入到奇怪气氛中,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周简整个人都不好!
这是什年度狗血大戏,是命运看他这个小助理太轻松是吗!
舟神您把勺子拿走啊啊啊!您不觉得您现在特别亮吗!
祁砚清试试味道,收回目光,说:“味道是还行……”
陆以朝:
没有野男人臭味。
“吃饭吧,嗯?喂你。”他沉声说。
祁砚清被拉起来,后背靠着柔软枕头,陆以朝勺勺喂他喝鸡汤。
祁砚清有些恍惚,他觉得陆以朝不是这样,又觉得好像这样对他也没错。
之前也是这样,生完气会来……哄他。
祁砚清睫毛煽动两下,侧过身体背对着陆以朝。
陆以朝没急着说话,先喝口鸡汤,咂舌嫌弃道:“真难喝。”
祁砚清:……
瓷勺撞击碗沿,叮叮当当不消停。
“是想多,清神在国外也不缺人照顾,饭来张口,挺享受。”
沈谭舟他不陌生,祁砚清朋友,两人经常起跳舞。
这是沈谭舟第次见陆以朝,比电视上看着更帅气,语气看似温和,却有种alpha挑衅在里面。
他们看向彼此时候带着敌意和审视。
沈谭舟没动,“清清胃口不好……”
陆以朝径直坐到床边,拿过碗搅动着鸡汤。
周简步迎上前去,“陆老师来!”
陆老师三字咬字之重,生怕祁砚清听不出他重音。
“嗯。”陆以朝走近些,看吊瓶上正在输什药水。
几秒后就皱眉,“你对这个过敏,怎用这个?叫护士来换药。”
“不是陆老师,没用这个,已经换。”周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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