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感到
丝诡异
熟悉感。
那个表面冷漠、却将整颗心思扑在顾萌身上傻子，似乎从未离开过。
他站起来。
他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薄晔走在最前面，拉开双扇雕花大门时，身后突兀地传来男人声音。
只是向低柔磁性嗓音在此刻听着略显滞涩：“游戏设置重启，开关在东京。”
“明天最后波净化抵达地球前，切都来得及。”
顾萌看着夫夫二人往大门方向走，茫然同时难免心急，他习惯性地看向恩瑾求助，恩瑾却是全然无动于衷。
走到半，唐止突然回头，对顾萌道：“顾老师，起走吗？”
像是好友间发出场再普通不过邀请。
顾萌还来不及说话，手就被按住。
身旁，恩瑾低柔声音道：“顾萌哪里也不去。”
权在你手上。”薄晔看向窗外已经被搅得面目全非大地，淡淡道，“要
中止筛选计划，要放
们离开。”
“离开？现在外面零下两百度，你们能去哪儿？”恩瑾终于开口，他掠薄晔眼之后，低垂下眼眸，声线低柔道，“就算你们能够躲过极寒天气，明天还会开启最后波……”
话音倏地止住，恩瑾闭上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透露得太多。
薄晔、唐止和顾萌齐齐地看向他，就等着他接上未说完话。
“你们出去就会死。”恩瑾却是避重就轻道，“所以除留在这里，哪里也去不。”
门口三人同时愣半秒，纷纷回头。
就见端坐在沙发正中央男子姿势不曾变动，身铁黑色军装制服无比威严，只是那双比般人都要狭长眼睛却泛着潮气，眼眶微红。
男子目光自始至终只放在顾萌身上，见顾萌回头，跟他对上视线后，声音变得哽咽，道：“选择权直在你，既然你选择你所熟悉世界……”
顾萌他们很少见恩瑾掉眼泪，除在最初相识时候，还未恢复记忆、显得不太聪明恩瑾会担心顾萌担心到哭，比小孩子还难哄。
但现在恩瑾强大到无人能及，也极少情绪外泄，这哭，让所有人都有些慌，除此之外……
“又没问你。”唐止眨眨眼，以种十分无辜表情挑衅。
顾萌垂眸看向按着他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看着看着就十分难过。
顾萌将手从男人掌心里抽出来，道：“对不起，离开不是因为技术问题，是因为……知道，最终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到起。”
恩瑾动未动，下颌线却明显在抽紧，他目视前方，余光却持续关注着那道清瘦身影——
薄晔叹气，道：“到现在，你还不解们？”
恩瑾暗暗攥紧拳，沉默片刻后，声音冷几分，道：“如果不接受建议，那不留你们。”
“还真是白眼狼……”薄晔笑，摇摇头，随即起身。
他对唐止伸出手，道：“走吧，换身衣服，趁早离开。”
唐止跟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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