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曾经凝视过你很久。”
“……以
棵树
姿态？”顾萌难以置信。
“不仅是树，还有许多你想不到形态……”恩瑾淡笑着摇
摇头，低声道，“或许正是因为记得你，游戏才会将分配到你身边。”
在那之前，恩瑾见过许多人类，然而千个人是千张同样面孔，直到遇上顾萌，记忆才有鲜艳色彩。
失去记忆前，他唯独只能记住这
“不用别人用过身体。”说这话时，恩瑾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上位者精致和挑剔。
“那你……”顾萌转念想想，没再问下去，反正恩瑾有办法创造具新身体。
“但寄生过其他东西。”这时，恩瑾突然道。
“什
？”顾萌怔怔，再次侧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恩瑾目视前方，微微舔润下唇，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阵寒风拂过，脖子里灌些风，顾萌缩缩脖子，不自觉往恩瑾身边贴近些。
这时，身后传来潘彼得喊声：“哥——们来！”
顾萌回头看，就见活蹦乱跳得跟猴似潘彼得，以及身旁穿着黑裙萝莉。
萝莉白净张小脸依然高傲又冷艳。
顾萌朝他们挥挥手，转过头后继续向前走。
逃离场副本，都有些沉默。
这似乎是条没有尽头单行道，没有指示牌，没有往来车辆，连鸟都不从上方经过。
顾萌看向前方，道：“要走到什时候？”
恩瑾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来……”顾萌迟疑片刻，不得不正视直以来令他担忧问题。
许久之后，又是阵风吹过，吹得常绿乔木叶子发出窸窣声响，才听恩瑾低柔声音道：“顾萌，记得你，以前见过你，在这切都发生前。”
“……”顾萌反应会，兀自想想，道，“什？”
恩瑾说：“想起来，寄生过棵树。”
顾萌沉默会，尬笑两声，道：“你别告诉，是家楼下那棵树。”
恩瑾却点下头，看向他，眼睛里亘古宁静，不起波澜。
看到安琪拉，他将直以来困惑问出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东西？能随意寄生在人类身上是吗？”
恩瑾道：“……不是东西，是生命体。”
“算，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你是个什东西。”顾萌摆摆手，不走心道。
恩瑾再次重申遍：“……不是东西。”
这时，顾萌侧头上下打量他片刻，道：“你这具身体，也是从别人那里抢来？”随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赞道，“很有眼光。”
清越声音转低，道：“就是第七日？”
良久，恩瑾给出个回应：“嗯。”
“可能会分开段时间。”顾萌低着头，踢踢柏油马路上落叶，前进速度慢得像乌龟，他问，“第七日结束后，还能再见面吗？”
“为什不能？”恩瑾偏头看向顾萌，忍不住握住他手，道，“只要你想。”
“怎可能不想……”顾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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