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其他人在房间里。
顾萌自床上坐起身，懒散地抓
抓头发，觉得自己
定是神经紧张，刚刚在做梦也说不定。
不经意地抬头，眼睁睁看到道影子从墙上方月色中闪过去，隐没在漆黑中。
顾萌霎时间精神，跟灌瓶风油精似
。
他连忙拍醒旁恩瑾，压着声急急道：“崽！有人进来！”
“睡吧，别想，无论如何，都只剩下两天。”恩瑾凑上前在他脸上吻吻，道，“萌萌，晚安。”
另边沙发上，潘彼得已经发出轻微鼾声。
顾萌拍拍恩瑾手，道：“晚安。”
午夜时分，顾萌觉得自己还没睡着多久，意识朦胧间感到床边有人经过。
那人甚至低下头凑近他脸，似乎是在观察着什
。
*
晚上，顾萌躺床上怀有心事。
恩瑾关灯，滑进被子里，跟顾萌靠近些，问：“怎？”
“你不觉得……”顾萌说，“她们变得有些不样吗？”
恩瑾在黑暗中点点头，低声道：“你感觉到吗？”
当时到底发生什？”
钢牙妹却摇摇头，说：“没什，运气背点而已。”
见她没给出什实质性信息，周承硕觉得无从寻找规律，就有失望，道：“当时就没发现什吗？”
“哦。”钢牙妹像是被提醒般，手点点脑袋道，“想起来。”
说着，她将目光移向餐桌对面顾萌等人，真挚道：“你们不是想知道照片里人偶娃娃在哪里吗？”
确切地说，进来只有道影子。
他肯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类气息。
*
顾萌手拉着恩瑾，在深夜漆黑过道里行走。
他不时朝墙上投去视线，似乎在追随
身旁熨着温暖身体，他迷迷糊糊间知道不是恩瑾，猜测是潘彼得。
但随即猛然意识到，若是小少年，不会走路不出声，靠近时连声息都没有。
下秒，顾萌从混沌睡意中抽身，瞬间睁开眼。
目光所及房间内，清冷月色映着雪色，在天花板上投下道菱形亮白区域。
除此之外，寂静得只有低低浅浅呼吸声。
“什？”
“怨念。”
顾萌沉默半刻，被提醒后，想想，道：“就像鬼魂对于活人那种怨念，想要把周围人都拖入跟她们相似境地。”
“不仅如此。”恩瑾说，“那个女孩原先是胆小而又谨慎样子，再次出现时，却像是抛却所有负担。”
“轻很多……”顾萌回忆起钢牙妹说话，猜测道，“她们定是失去什。”
顾萌和薄晔对视眼，正要发问，周承硕迫不及待地赶在他们前面说：“在哪里？你找到？”
钢牙妹点头，随后优哉游哉地捡起刀叉，切着面前带着红血丝牛排，声音变得有些冷，道：“
知道在哪里。”
“但是不会告诉你们。”
“毕竟被女鬼吃掉时，你们也没为做点什，不是吗？”
餐桌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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