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静静等着他开口。
不知过多久,薄晔放下手,再睁眼时,眼底透出明显焦躁之色,眼尾也有些发红。
“进入智屋那刻不见。”低沉声音有些暗哑。
薄晔到现在都记得手中倏然空那种心悸感。
他单手支起下颌,因为内心不安,开始无意识轻咬着食指关节,道:“起初,以为Candi在游戏里触发未知陷阱,
“……”潘彼得摸摸自己脑袋,自觉地没出声。
显然他脑袋被恩瑾看成摆设。
薄晔面无表情地盯着恩瑾看,过半晌,冷峻道:“娘炮,听好,Candi还活着。”
恩瑾微眯下眼,暗自磨磨牙。
来呀,互相伤害。
顾萌犯难,尝试三五次,都找不到合适词开口,干脆闭上嘴,拱拱身旁恩瑾。
恩瑾没立即回应,过片刻,才听他叹息声。
接着在沙发上坐正身体,顺便将脸上面膜揭下来,把剩余精华液点不浪费地抹在手上。
“薄神。”恩瑾扔面膜纸,修长双手互相揉蹭,道,“万Candi死,你是打算在这坐等辈子?”
说完,不顾薄晔霎时间投射来凌厉眼神,以及身旁二人抽气声,他惋惜似摇摇头,低声道:“遇到问题就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可真是个没用垃圾……”
认识以来,顾萌从未见薄晔如此沉默过。
从前薄晔明明很爱说笑,又骚又贱,笑起来时富有感染力,是那种男女通吃、很有人气男人。
但是自从唐止毫无征兆地失联后,男人化身座深不见底黑渊——
即便拼尽全力朝下方喊话,也不会得到任何回音。
消沉得可怕。
恩瑾刚要开口说些什,就被身旁顾萌适时打断。
“好好,拜托大家都理智点。”
恩瑾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好歹激得薄晔有所回应。
“薄晔。”顾萌趁热打铁,打算好好地寻根问底,“能详细说下当时Candi……消失过程吗?”
薄晔闭上眼,仰面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揉按眉心。
顾萌头晕目眩,靠倒在沙发上,扶着额头虚弱道:“求求你闭嘴。”
“无论发生什,这都不是你个人事。”恩瑾端起茶几上阿胶红枣茶捧在手心里。
就见他换个姿势,侧身半跪坐在沙发上。
姿态优雅中透露出丝浑然天成媚态。
“和顾萌脑袋是摆设吗?嗯?”恩瑾看向薄晔,挑着狭长眼尾,道,“你不说出问题,们怎帮你想办法?”
“哥……”潘彼得拱拱顾萌,暗示性地瞟眼对面正在发怔男人,犹犹豫豫道,“三天都过去,还这样,想想办法呗。”
薄晔背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目不转睛地看着客厅中央地板。
每个回到智屋人都会先从那里现身。
三天过去,除吃饭睡觉,薄晔在客厅通常坐就是整天,维持个姿势不变,谁说话都不搭理。
他在等唐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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