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高悬在屋檐下再也没有熄灭过,可见这就是玩家们最终落脚点。大家站在外面观望,打量四周环境。可能是夜晚到来缘故,也可能是地理位置偏僻,门前南北走向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风卷着烟似雾气贴着青石板路面蹭过。
文磊用力抹把被夜风吹得凌乱头发,动作间不乏耍帅嫌疑:“谁家大院门口挂白灯笼?死人要奔丧还是怎?依看来,这宅子邪气得很,人在里面住不下来。”
“那你睡外面好。”恩瑾最先步上台阶朝大门走去,头也不回地淡淡建议道。
“哎?你这人……”文磊“嘶”声,双手叉腰,恼恩瑾不给自己留面子。可他看到大佬米九颀长背影,穿旗袍也是副气势爆棚样子,就不敢真跟对方起冲突。
“吱呀”声响,恩瑾推开大院木门,首先映入眼帘是开阔四方庭院。庭院里竖着个个架子,由竹竿搭成,高
“…………”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薄晔。
潘彼得天真懵懂,环顾四周:“人形打桩机?在哪儿呢?”
恩瑾抱着臂站在河岸边,长身玉立,晚风吹得旗袍开叉处抖动飘摇。闻言,他跟薄晔对视眼,几乎是秒懂。很快,两个男人又心照不宣地错开视线。
第二个意会过来是唐止,就见那张清丽漂亮小脸在刹那间涌上红潮,拉过薄晔手就走,拖不动时还用两只手去拽。他们走出段距离后,风中传来模模糊糊对话声——
又羞又恼小奶音:“薄晔!什话都敢说出来!讨厌你!”
“当——”,“当——”,“当——”。
男人们三三两两蹲在河岸边,又观察近五分钟,古镇上方天都黑下来,那根木桩该多长还是多长。打桩鹤脸师傅无论多卖力地挥舞铁锤,决定桥梁能否通行那根木桩就是陷不下去。没有实质性进展,如同场作秀。
潘彼得累,从地上站起身,伸手朝着鹤脸师傅指:“他就是个演员!”
其他人:“……”
孩子是真耿直。
“说错吗?”带笑男音听就不正经,“宝贝你又不是没使用过,每次赞叹又快又深又用力是不是你?……”
“…………”
现在,大家全明白。
*
顺着幽幽亮起纸灯笼直走,众人最后到达座宅邸前。粗糙古朴大门上方横着块匾额,金色油漆大字斑斑落落,在两旁白纸灯笼映照下,隐约可见“丁家院”三个大字。
“……”鹤脸师傅继续抡锤,节奏不停。
恩瑾拢拢宽大外套前襟,低柔男音在夜里听起来仿佛携带阴风:“这个师傅可能指望不上,要想逃出这场游戏,们需要台打桩机。”
众人点头,觉得这方法可行,但是……
顾萌原本是蹲着,他拍拍裤腿起身,叹气道:“去哪儿找打桩机?”
“打桩机是不可能找到。”薄晔望着底下黑沉河水,心不在焉地喃喃道,“人形打桩机倒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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