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保持沉默，显得很无所谓。
“别管他。”唐止瞥
上方
眼，红色泪痣缀在左眼角，看起来既冷艳又漠然，“说不定他什
都不知道。”
“谁说
不知道？”恩瑾转回脸，拧起眉不悦地说。
受得寂寞，却忍不激将法。
“那请你说出这部分在壁画
哪个位置。”唐止两指夹住卡牌竖在半空中。
就见恩怼怼小朋友板着脸，个人中规中矩坐在后排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方向。
“……”
这种小朋友顾老师见多，每届总能带到那几个。
想融入集体又拉不下面子，因此小表情显得格外倔强。
顾萌见不得小朋友这孤僻，朝他招招手：“有问题问你，坐那远干嘛？”
顾萌问：“……最后集齐吗？”
“怎都差张，就是集不齐。”潘彼得怪不好意思地笑笑，“还花好多早餐钱呢。”
顾萌点点头，似真似假地说：“再吃二十箱就有。”
唐止思考片刻，道：“觉得潘彼得说得有道理，玩家们可能需要不断收集卡牌，最后凑齐幅完整壁画。”
见自己猜测被认可，潘彼得羞赧地低下头。
过来瞬间，唐止凭直觉道：“最后审判。”
卡牌正面是副油彩画，背景是暗绿色草地和淡蓝色天空。
其间画二十来人，乍看都是男性躯体，全都没穿衣服，因此看上去是满眼肉色和土黄色。
文艺复兴风格扑面而来。
二十多人浓缩在张小卡片里，密密麻麻显得拥挤。
恩瑾起身，撩起长腿跨过排座椅，抽出唐止手中那张卡牌。
“这部分画是在审判中坠入地狱人。”恩瑾看眼便明白，淡声说，“在壁画右
恩瑾冷傲地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低柔嗓音又冷又酷：“有问题不会直接问？不喜欢人多地方，坐这里就好。”
顾萌说：“……你这样就不可爱。”
恩瑾眼神动动，微急。
怎就不可爱？你是不是嫌弃？
心里尽管满地打滚，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心里是高兴。
顾萌习惯性要听取恩瑾看法，左右看看，道：“恩瑾呢？”
这时才发现男人不在身边。
潘彼得偏过头，朝阶梯上方努努嘴，悄声道：“直坐上面没下来过。”
顾萌侧头看去。
“最后审判？那是什？”潘彼得不懂就问。
“是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礼拜堂里所作壁画，描绘是耶稣再临时对世界审判场景。”唐止指下卡牌上画，解释说，“但这只是其中部分，整幅壁画分为四层，这应该是第四层内容，具体在第四层哪个位置不确定。”
“给这张卡牌有什用？难道要们集卡吗？”潘彼得搔搔后脑勺，忽然灵光闪，“记得以前干脆面也有集卡活动。小学为集齐套水浒卡，吃十箱小浣熊。”
其他人：“…………”
难怪都说小学生钱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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