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那时候觉得他们挺讨厌
，总是浑身脏兮兮，追来打去，到处欺负人，其实你不是他们第
个欺负人，他们每天都欺负别人，只是那天你刚好过来。”
“
们平时会剪纸，折千纸鹤，还会起吃点心，现在想想他们也不是那
讨人厌，欺负人时候般就是嘴上说说，是不敢真做什，他们个个都嘴馋，但是连点心都不敢抢。”
“那时候也挺淘气，经常趁爷爷奶奶午睡时候出去乱逛，好几次他们醒
没看到，街坊邻居到处找。”
颜以云静静听着她说，齐真从来没跟她说过以前事情，她有几次提起自己在国外经历，想和齐真起聊聊上学时候事，但齐真都转开话题。
齐真手指从蜷缩在她手心里，变成伸展开来，握住她手。
颜以云不安动动手指，摸到齐真尾指。
凉。齐真小拇指冰冰凉凉，好像没有温度。
她试着去握住齐真手指，将齐真手指包进自己掌心，想用自己温度让齐真暖起来。
齐真从那栋楼里回过神来，看她眼，颜以云心里惊，是不是不该握住她手？她差点就松开，但她忽然感觉齐真手指在她掌心蜷缩起来，好像是想要更多点热度。
颜以云心定下来，她轻声问：“冷吗？”
在夜幕里分外显眼。
颜以云隐隐有种感觉，坐在这里、看着那栋楼齐真，和平时齐真不太样。
她好像变得脆弱，覆盖在齐真身上保护色褪得七七八八，露出里柔软心脏。
颜以云靠得离她近点，轻声问：“以前是你家？”
齐真转头看她眼，没来得及把眼中哀伤隐藏起来，声音低沉回答她：“嗯。”
她说话声音又轻又慢，
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奶茶店，她可以和齐真去喝杯热可可。
齐真摇摇头，答非所问：“以前……和爷爷奶奶住在这边。”
颜以云安静下来，她感觉齐真想说些什，虽然她不知道该怎安慰她，但可以倾听她想说什，这样应该也会让她好受点吧。
她猜得没有错，齐真不需要她安慰，她只需要她陪在她身边。
齐真缓慢说：“那时候住在大院里，早上去幼儿园上学，爷爷奶奶会起送去，会给带个橘子，喜欢吃橘子，不喜欢吃苹果，但是后来和父母住时候，他们直让吃苹果，不吃话就会骂不知好歹。”
对她而言，那是真正家。有温度、有人关爱她、有热腾腾饭菜家。
颜以云还想说些什，但她时找不到语言。
她感觉自己被股巨大悲伤淹没，在她世界里没有感受过这种事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齐真，不知道如果自己贸然开口，会不会让齐真更难过。
这刻她感受到自己和齐真不同。
她幸福对比着这种悲伤，好像是种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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