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钥匙,这回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门铃,然后像个考试不及格小学生样垂头丧气地立在门口,岳凌萧开门看到这副光景,噗地笑出来,说:“有钥匙还按什铃,装乖呀?”
容少铭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小声问:“你不生气?”
“你说呢?”岳凌萧放他进门,踢过双拖鞋给他,说:“要那小心眼,早八百年就被你气死。”
好像押赴刑场处斩倒霉分子突然获赦释放样,容少铭松口气,傻呵呵地笑起来,岳凌萧仿佛看到双耷拉下来耳朵倏地挺直,沮丧小白兔像掉到胡萝卜堆里样瞬间精神百倍,他亲昵地揉揉对方头发,问:“晚饭吃没?”
肚子咕噜声代替回答,容少铭红着脸摇头,岳凌萧推他到沙发坐下,说:“你等下,煮碗面给你吃。”
坐在沙发上,接过艾玛递来水饮而尽,在女秘书关切注视下,容少铭消沉地挥挥手,说:“你出去吧,没事。”
艾玛欲言又止,只说句:“下午三点开会,别忘。”
“嗯。”意气风发容二少爷像只被拔尾巴斗鸡,悻悻地点头,听到艾玛脚步声离开,随即是房门阖上声音,容少铭脸灰败地栽倒在沙发上,喃喃道:“真是个傻瓜……”
胸中酸涩无以排解,好想撞墙。
屁股像坐在火山口上样,容少铭下午都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反而平静下来,脸被讨债精追到门外衰样,长口短口地叹气。
“嗯、嗯!”容少铭喜形于色,连连点头,眼睛闪闪发光,岳凌萧喉结颤动几下,面无表情地去厨房煮面。
容少铭边看电视边抓饼干来垫饥,把字母O、Q、A、D、M摸个遍之后,好不容易摸到个字母T,他喜孜孜地送入口中,却被乍然响起门钤声吓跳,随着声脆响,饼干被他咬两截。
啧!真不吉利!容少铭暗暗抱怨着前去开门,只见名成熟美艳热辣女子站在门口,笑着说:“打扰下,衣服被吹掉在你家阳台上,可以帮拿下吗?”
“当然,请进。”容少铭对美女向彬彬有礼,侧身让她
脾气骄纵少爷决定服软,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道个歉也不会少块肉,他这样说服自己,然而决心好下,实践难行,否则容二少爷也不至于缩在办公室里又怕又悔。
“老板,还不走吗?”艾玛敲敲门,容少铭坐直身体,说:“还有点事,你们随意,掰。”
向跑得比谁都早老板居然磨蹭过下班时间还逗留在公司,反常得让群员工大跌眼镜,不过看他脸色,人们识相地收拾东西下班,没胆子多嘴乱问。
等人都走光,他咬牙,抓起车钥匙冲向电梯。去他妈!死就死吧,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
飙到岳凌萧楼下,看到他窗户里透出灯光,容少铭深吸口气,迈开仍然酸痛不已两条腿,脚步沉重地进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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