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
秒，天旋地转。
刻地狱，刻天堂。
顾恒
手从他衣摆下边探进去摸到他腰身时候，常远咬紧
自己嘴唇。
——他怕自己叫出声来。
他想看看现在顾恒是不是清醒，知不知道在做什
……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喉咙深处发出意味不明声低喃，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天会有这样疯狂念头。
这样疯狂想要个人。
这样疯狂喜欢个人。
但他到底不敢有什大动作，于是热切却又克制吻又落到顾恒下巴，喉结，锁骨……
常远不想停下来，他伏在顾恒身上，不敢真压下去。
等把自己收拾好，出门已经又是差不多二十分钟。
空调开温度有点高，顾恒被子被他自己丢在边。露出两条胳膊和大片胸腹。
常远觉得自己刚刚做那多心里建设纯粹是浪费时间。只要看到顾恒……尤其又是眼前这样顾恒，他就有些……有些把持不住。
常远似乎又回到那天晚上，在顾恒办公室，也是样。顾恒睡在他面前。当时他差点就……
然后常远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顾恒床边，弯着腰。
虽然开空调，但他生怕顾恒会着凉，即使自己手已经抖不行，还是拿着毛巾给顾恒擦遍。
顾恒似乎睡很熟，常远给他翻身时候，他呼吸都没有变点。
但这并没有让常远冷静下来。
反而给顾恒擦好身体后，他自己出身汗。
常远想平复下自己呼吸，努力几次。后来意识到只要在顾恒面前，他就不能平静。
可是……和顾恒在起感觉太好，常远简直想流泪，他又怎舍得叫醒顾恒。
吻到胸膛时候，只手从后边按住他头。
常远在那瞬间几乎是没有思考，他只是潜意识告诉自己：完。
然后他动不动，头也不敢抬。整个人定在那里，像极只偷腥被发现猫。惶惶不安。
可是按在他后脑手却动起来，似乎是很轻很轻摩挲下他头发。
然后常远似乎听到句很轻“去他妈……”
他唇离他脸，不过几公分。
这瞬间常远几乎想要哭出来，他姿势维持不动几分钟。这几分钟时间里，各种念头在他脑海里过遍……什表兄弟，什上下级……
到最后，他什都想不到，眼里只剩下顾恒。
他狠狠心，低下头，他唇印在顾恒唇边。
然后就像开闸洪水，常远觉得再也忍不住。他忍这久，差点骗过自己。
他扯过被子给顾恒盖上，自己端着盆回洗手间。
怕开淋浴声音吵醒顾恒，他用毛巾也给自己擦擦。
热水已经被空调吹冷，毛巾覆在身上，低于体温温度让常远抖，也让他冷静些许。
但下瞬，他又忍不住想到，手里这条毛巾是刚刚擦过顾恒。
这下再冷水也没有用。常远甚至觉得自己心里烧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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