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生命中
女神，不嫌他前半生肮脏腐烂，
双清凌凌眼眸看向他。
江妄在她眼
这些年也见过很多女人，可再也没有谁能像时念念那样，只眼就足以引起他心底悸动。
学校没有大变化，翻墙进去就是操场，绿色足球场，红色塑胶跑道，还有周围各色椅子观众台，学校水池结
冰，再往前走就是教学楼。
算起来江妄在这里读四年书，却因为时念念只出现在他出狱后那年高二，他所有关于学校美好记忆都似乎停留在那刻。
教室黑漆漆，门窗都关上，两人逛圈又下楼，去体育馆后头那间废弃杂物间。
在这里，江妄曾经个字个字教她念演讲稿。
江妄在底下仰头看着她，笑笑，时念念刚想伸出手拉他，他就已经迅速在墙上蹬脚也翻上来。
他先跳下去，朝时念念张开双臂：“跳。”
学校围墙不算矮，对时念念来说跳下去远比翻上来难，从前她就总是在跳下去时扭到脚。
她垂眼看着江妄，撑在墙顶双臂用力往后推。
她摔在江妄身上，江妄顺势倒，跌落在许久没有修建厚实草地上，鼻尖是霜露清香。
来也是冬天。
月亮悬挂在头顶，洁白干净，洒下清冷光。
江妄把车停在门口，除夕夜学校自然没人，大门锁着，警卫也已经放假回家过年，校园里黑漆漆连路灯都没有开。
江妄站在那，人高腿长，穿件黑色外套，里面是件薄毛衣，大片脖颈露在寒风中，额前碎发也长些，被风往上吹拂开。
时念念看着，心就这
安静，阵悸动。
他轻车熟路翻墙进去，这回时念念没跟着他起翻进去，在外面等会儿，里面亮灯，随即门打开，江妄牵手把她拉进去。
汹涌记忆回归，那些她在国外时都不敢细想回忆，这刻像是身临其境般展现在她眼前。
时念念眼眶湿润。
江妄随手掸掸坐下来。
他仰头看着她，瞬间仿佛回到最初，杂物间是最原始那种灯泡，根电线悬挂在天花板，时念念周身被光芒晕染开。
时念念没忍住，趴在他身上笑起来。
男人也没急着起身，搂着她腰，跟着她笑，胸腔震动。
时念念走后，许宁青不理解他为什执意不跟时念念联系，后来江妄对他说过句话：“如果
和她都没能走到最后，不知道还能和谁走下去。”
他在这刻，无比确信这句话。
如果最后不是时念念，江妄想象不出他还能喜欢谁。
他偏头看过来，笑意从眼睛漾开：“还会翻墙吗？”
时念念顿，点头：“应该会。”
学会翻墙是因为从前读书时被欺负被迫学会。
江妄朝前面围墙抬抬下巴：“你先过去。”
还好她今天穿简单，就是底下条牛仔裤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时念念往后撤几步，跃而起，双手攀住围墙顶，还算轻松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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