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拿衣服死死按住头顶
伤口，沾上鲜血手指指着江妄：“来，你有本事再打
棍子。”
“急什
。”江妄把时念念拽到身后，穿着件白色卫衣，轻声说，“你敢动她
棍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刺耳声音，他二话没说，直接朝人抡过去。
在场所有人动作都停滞
。
李禄捂着额头，有温热液体流出来。
从额角到头皮，被拉出道锋利口子。
江妄仿佛什都没看见似，垂眼看他，再次扬起手里棍子。
“妄哥？”徐蜚把抓住他手臂，上气不接下气说，“刚才、刚才
在楼上窗口，看到时念念被程琦和李禄群人拖走！”
江妄怔，顾不上膝盖伤就往下跑。
少女被人哄笑着推进学校水池，水没过大腿，宽大校裤黏在腿上，有已经败荷花粘在她头发上，狼狈不堪。
如今风是冷，吹就冻刺骨。
她浑身发抖，嘴唇泛白。
她回头，看到李禄脸。
而他身后，还站着程琦、路茗等人。
她无声攥紧拳头：“你……干嘛？”
“认识下啊，小可爱。”李禄勾唇。
“……”
，偏头看李禄：“你鼻子上伤江妄打吧。”
“操，干嘛？”李禄拧眉，不太舒服。
“知道那个是谁吗？”程琦指着对面女生。
李禄没怎看过贴吧里那些东西：“谁啊，挺漂亮啊。”
“江妄喜欢人。”程琦说。
“江妄——！”时念念喊声。
像是打开他身体某个隐秘开关按钮，风吹，失去理智脑门冲动被吹散。
他侧头，看到站着水池里时念念。
他缓慢吸气，闭闭眼，扔沾着血棍子，俯身把人从水里拉起来。
面色始终沉着，他把外套脱下来，将两个袖子在时念念腰间系个结。
鞋子被水整个浸泡，费力走到水池边，想爬上去，可李禄杵在边上，她往哪走，他就往哪堵。
就是不让她上来。
江妄跑下来就看到站着水池里时念念，周围人笑声刺耳尖锐。
每个声音都让他压不住火。
拖把柄已经折断，扔在边，江妄走过去捡起来，在手里掂下，淡漠表情里是压不住凶悍怒意。
程琦步步靠近，她个子高，弯下背凑到她眼前，重重捏住她下颌骨，力气重骨头都发疼。
“你最近风头很盛啊。”她说-
江妄在外面吃完饭又去趟医务室换药，回教室时候午自习已经结束半，楼道转弯口被徐蜚撞下。
“欸，对不起对不起……”徐蜚没看清人，连声道歉。
“没事。”
李禄愣愣，笑问：“琦姐，你不是喜欢江妄？”
“是啊。”她轻笑着攥下指尖，偏过头“所以你帮给她点儿教训。”
李禄时没反应。
程琦眯眯她那双狐狸眼：“怎，不敢？”
时念念登记好班级，拿把新拖把走出办公室，还没走几步，拖把柄被人从后面拉住，用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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