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符纪？”常瑶直接问。
宋霁雪低声笑道：“清清，十年不见你还是这
解
，始终被你关注着
感觉很好，这是奖励。”
云山君抱着兔子在它额前落下
吻。
宋霁雪往宴台左边走去，孟临江正端庄优雅地坐在席前充当雕像，身侧是抓着青枣红枣往嘴里塞任泓，他把不吃冬枣分给右手边紫袍青年：“给你给你。”
青年生得异常俊美，那份阴柔感不会让人感叹男生女相，因为那并非来自容貌，更像是刻进骨子里气质。
宋霁雪如今变得捉摸不透，看似正常，但在常瑶眼里却比前些日子变得更加不正常。
因为他不再直白地将心中所想告知常瑶，哪怕之前他用嘲讽方式，又自虐地展现心中怨恨，可如今他看起来冷静又理智，不再会失控。
宴台层层相叠，走道蜿蜒，宋霁雪上台阶，路过被各大仙门宗主围着谈话符纪：“中州奉天宗宗主符纪，也是如今仙首。”
这人他不想多谈。
常瑶以前察觉到他微妙不喜符纪，却始终没能知道原因，这会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问：“你怎没说跟仙首关系如何？”
酒，被大师兄捞着走不青年没好气地抬手举杯，神色鲜活还有心思开玩笑，师兄弟同乐得开怀大笑，可若是云山君此时现身，桑沥见他怕是酒都端不稳，两腿发颤就要忍不住直接跪下。
兔子蹭蹭云山君掌心，温声道：“他知道自己以前对你做事有多不好，所以才见你就害怕，这叫内心有鬼。”
宋霁雪弯唇笑瞬。
“师兄。”宋霁雪刚从于野身旁走过，就听后边有人笑道，“桑沥，你小子也在？”
“三师兄！”桑沥双眼亮，惊喜道，“你终于肯回来！”
但最引人注意还是那双过分漂亮眼睛。
天生异瞳，金蓝，犹如山中最珍贵宝石坠在水中被温柔月光照耀发出莹莹光芒。
宋霁雪往这三人漫步走去时说：“左边瞎子是上庭星象门左护法任泓，右边丑八怪是上庭菩提门掌门岳南。当年你与在万象灵境中与这二人相识，算是你在人间为数不多朋友。”
常瑶将他对岳南与相貌不符称呼默默无视，说：“这两人记得。”
“清清，凭什你不记
宋霁雪淡声道：“不好。”
常瑶：“……”
兔子前爪轻轻按他下，温声软语道：“人家是仙首，诸多仙门听他号令，云山掌门怎不跟他交好反而交恶？”
宋霁雪低头看她：“云山与奉天宗关系不错。”
言下之意是跟仙首关系单方面不好。
于野提着酒壶扬首喝口，朝走来三师弟齐光冷笑道：“稀客啊。”
齐光背负双剑，比起多年前显得更加沉稳，面向身前两位师兄弟时眼里露出几分怀念往昔笑意。
宋霁雪没有回头，怀中兔子也没有去看。
云山君淡声道：“三师兄齐光，你讨厌他，也是。”
常瑶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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