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宋霁雪此刻看她
目光如同当年在昆仑长生道拉住她时
样认真，“你这次不妨骗
骗得更认真、更长久些，最好直到死。”
三年太短
。
如今回头再看，成亲后那三年活得简直像梦样。
宋霁雪始终觉得自己是从梦里醒来人，
“泡到伤愈为止。”宋霁雪垂眸看她。
“那不得泡十天半个月？”常瑶微微睁大眼，“还有事必须要做。”
“什
事？”宋霁雪蹙眉，“又要离开？”
常瑶日常安抚并承诺：“不是要离开你，不会离开你。”
宋霁雪到嘴边轻嘲都在看见常瑶肩伤那瞬顿住，心中烦躁，沉郁始终无法化解都快成心魔，对宋霁雪来说堕落成魔只念之间，却又始终被他死死压着最后道防线。
云山君狼狈又隐忍地别过眼去狠声道：“说不准就是不准。”
常瑶往泉水里沉沉，低头看被处理过剑伤，上浮后问云山君：“衣服是你脱？”
宋霁雪面色阴沉道：“你以为会让别人碰你？”
这占有欲比以前更重。
常瑶眨眨眼，笑着朝他伸手：“你过来。”
，否则以他之前发疯程度早握着她手不放。
那赤目阴沉晦暗，在常瑶短暂昏迷时间里云山君直都在看着她。
“若是忍不住直接刺就行，你伤自己同意吗？”宋霁雪垂眸不悦道，“你在这多添道伤少添道都没差。”
常瑶微微歪下头看他：“你当时不听。”
宋霁雪听得眼露郁色，沉声道：“所以要你直接刺。”
见云山君沉默没有嘲讽或是狠话，常瑶反倒是有点意外，她在泉水里好奇地扬首看宋霁雪。
璀璨星眸在氤氲热气中眼底似乎也蒙层薄薄雾，宋霁雪对她总是难以抵挡，神色晦暗道：“看做什？”
常瑶另只手温柔地轻抚他脸颊，宋霁雪敛目，眼睫轻颤。
“偶尔只是想看看你，不做什。”常瑶温声说，“只看着你就够。”
这话里每个字都如惊雷落在云山君心上，他最是受不常瑶那些温柔谎话，与这份温柔较量次次输得败涂地。
宋霁雪沉眉看去。
见他没动作只在原地闷气，常瑶又道：“你若是不靠近，怎慢慢熟悉你再去压制血脉力量,bao动？不想伤你，你又不准伤自己，那总要有个解决办法才是，难不成你想辈子都不碰？”
这话成功戳中云山君死穴。
宋霁雪沉着脸过来握住她伸出手，熟稔亲昵地十指交握。
常瑶问：“还要泡多久？”
常瑶静好会才轻声道：“若是以后想起来，会后悔心疼吧。”
这是二哥告诉她，做任何决定前都等记忆恢复后再说。
再继续伤宋霁雪，她怕以后恢复爱意再想起这些事会后悔心绞痛。
宋霁雪在心中反复拆解这话意思，却没有任何自信去肯定或是期望常瑶也是爱他。
他自信早被时间摧毁得丝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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