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
云山君白天又是另
种疯法。
“
去叫九平峰主来给你看看伤势。”常瑶温声道。
宋霁雪下巴搁她发顶把人又往怀里紧
几分，轻声笑道：“清清，你只说昨夜不走，没说今日也不走，去叫九平峰主还是趁机离开？”
“今天也不走。”常瑶视线往屋外扫
他放开常瑶，另只手抚在她脸颊指尖往上摸到湿润眼角，将余下泪水拭去，在眼角处反复轻擦，不知力道将过于娇弱
肌肤擦红片。
常瑶无奈道：“可以。”
宋霁雪眉宇间阴郁更重。
没能看见之前已不可忍，看见之后更不能忍。
见他不停，常瑶只好伸手抓住拉开。
宋霁雪遮着她双眼静静看着，柔美侧脸与记忆中描绘过千万遍五官，却不敢去看那双在雷劫时无情无欲眼。
明明他曾从那双漂亮清明眼里看见过明确爱意，从她身上感受到对自己浓烈热切爱意，那些无比真实，让他心动瞬间不该是假。
常瑶能感受到宋霁雪目光灼灼得注视，片刻后，她握着遮在眼前手挪开，迎上那带着血色双眸。这是她重生回来第次没有感觉到熟悉又陌生，只有熟悉，如既往。
那眼眸中承载熟悉情绪让她心脏收紧，时间竟觉得难过极，视线悄然模糊，泪水顺着眼眶而落。
常瑶茫茫然，不知所措。
虑这是幻境，自怀疑动摇对修者来说是大忌。
这眼伤可真不是时候。
宋霁雪心中厌弃又憎恨，调动灵力试图强行破毒睁眼看看怀中人面。
常瑶察觉时睁眼，蹙眉欲要起身：“你……”又被云山君压回去。
“你才伤灵脉刚稳定还未彻底修复，怎
非要……”原本紧抱着她手转而覆在她双眼上，宋霁雪未有言语，但周身灵力颤动让屋内烛火承受不住地偏倒几度熄灭。
云山君发现回来阿瑶跟金銮台时有些不样。
金銮台阿瑶真能对他下杀手，可此时阿瑶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明确犹豫与彷徨。
彷徨什？
宋霁雪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入眠，柔声安抚他常瑶却不知何时睡倒在熟悉怀抱中，晨光破晓时分醒来，身边人依旧清醒着。
常瑶要起身，宋霁雪没让，漫声道：“清清怎不多睡会？”
宋霁雪只见她落泪瞬便失去光明再度陷入黑暗，他发狠地再次抱紧常瑶，沉沉问道：“哭什？”
哭什。
不爱他为什会哭？
常瑶在他衣上擦眼泪，自己也很奇怪，声音难得有点闷道：“大概是因为你之前凶两次。”
宋霁雪：“……”
常瑶拿他没办法，在沉默中明白宋霁雪意图。
烛火熄灭那瞬屋中陷入昏暗，黑布滑落，黑长眼睫下流淌血色，而云山君缓缓睁眼。仅靠偷偷潜入屋中月光和混杂眼中血色也不能阻止他看清怀中人。
眼前是真实存在常瑶。
他们十指交握，似永不分开。
十年在此刻仿佛只是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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