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眼见他在床边坐下,手压在她肩上位置,又将稚鬼塞给她手里:“不管高兴还是伤心,在你看来都是笑话,或许还觉得无趣,甚至厌烦。对,听说你其实点都不喜欢三足凤,甚至非常讨厌,难为你当年陪辛苦演戏,连自己夫人真正喜欢是什都不知道,可真不是个称职丈夫。”
宋霁雪越说越温柔,可眉间阴郁,面上笑意嘲讽。
常瑶从他每个字中都听出怨与狠,对她和对自己,宋霁雪急切渴望着常瑶给予自己深深刀才能平息那股将要压弯笔直背脊痛苦。
“清清,你十年前什都没有解决就走,却让日夜活在你阴影下。如果你真死,会活到最后,活着忍受你带来所有痛苦,忍受那些想你想到发疯却再也无法见到你触碰你日子,哪怕再怎想你,那句
本以为宋霁雪该打消怀疑,却听云山君又问:“为什不躲?”
常瑶又开始演起来:“怎可能躲得过云山君……”
“教过你。”宋霁雪却打断她,面色平静,就连语调也淡淡,“在万象灵境里,如何破赤心剑招只教过你。”
常瑶下意识看他双眼,却对上层黑纱。
“你也学会。”
只妖让你无法接受话就趁早——”
白衣剑修掠至她身前,伸手勾着大妖脖颈献上吻。
那些浓烈爱恨不知何时悄然消失不见,最后竟成死劫。
常瑶不知自己为何会从混沌中看见父母往事,却在醒来时再次想起母亲曾说:“他只是忘记。”
忘记。
宋霁雪微微侧首看向窗外,柔和夕阳光芒洒他满身,此刻他在常瑶眼中越发像是道虚影,在日光沉没时就要消散。
云山君弯唇似笑非笑着看回她位置,似有声叹息:“清清,隔十年时间你又回来找,是该为此高兴,还是该伤心你来就又要杀?”
常瑶有瞬间耳鸣,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
“十年前没能杀死,十年后回来还要继续是吗?”蒙着双眼俊雅面容若有所思着,宋霁雪站直起身,“噬元阵再加幻境,在双目失明时用此招正好,还找帮手,可惜你又失败,清清,你想杀哪需要如此费尽心思手段,直接与说要拿命去跟妖皇做交易,难道还会拒绝你吗?”
他说这话带着笑意,步步朝常瑶走去反手将稚鬼拔出:“你拿来杀剑似乎出问题,那就直接用稚鬼好。”
难道她也忘什吗?
常瑶醒来时已是翌日黄昏,大片橘红色透过门窗洒进,宋霁雪倚在窗边正对床铺,整体逆着光,让偏头看去常瑶微微眯眼,时竟看不真切他面容。
“醒?”云山君问她,声色微哑。
常瑶眨眨眼,觉得当下环境有些熟悉。
虽然明白宋霁雪因为怀疑而试探所以才用赤心,但她还是第次被稚鬼砍伤,心里闷闷,答话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乖巧细弱,只从鼻腔里轻轻哼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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