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常瑶能说绝不是她做。
宋雅却觉得是河神显灵,来河边次数越来越多。
“同去镇里赶集回来时她将东西都推给拿,自己却假装摔倒要陈哥哥背她,偏偏陈哥哥被她花言巧语骗,还真背她路回来,大家都看见,还说陈哥哥未来会娶她,真是恶心!”
“河神保佑,不要让她嫁给陈哥哥。”
常瑶心道别说这里没有河神,就算有也帮不你,它不管姻缘。
此后这段水域多个奇怪女孩。
宋雅认为自己见到河神,在万籁俱静深夜里常常偷跑出家门来到梨花树下对无冰河虔诚跪拜,絮絮叨叨。
“她看越发不顺眼,上次竟还将推下水。”
“向母亲说起反被打顿,骂不知好歹,并威胁不准再提这事,她明明也看见。”
宋雅低声道:“越来越讨厌她。”
无冰河中听见器乐声,村民欢庆对着她方向高喊河神保佑。
可这里哪有什河神。
之所以不被蜚瘟疫沾染,是因为这条河尽头连接是妖界无咎山。
山蜚也不想对自己老家释放瘟疫,到时候岂不是要被无咎山其它大妖们按在地上打。
常瑶三年前第次感知到周遭事物,见村民信奉河神还特意举办庆典只觉得无知,她所在这段水域旁活物都不敢来打扰,却在祭典晚上有个小姑娘失足坠河。
过好几月后,来拜神宋雅鼻青脸肿,哭红眼里满是怨恨,她带着哭腔道:“凭什家里欠债就要嫁给东街那个老头,她才是该出嫁年纪,凭什不是她是!”
又几日后:“陈哥哥知道家欠债要拿去抵债,于是借钱给们,让不用嫁过去,他真很好,可为什他要娶那个恶毒女人?真不想陈哥哥娶她!”
三日前:“村里来个女人,个长得非常漂亮女人,男人们,包括爹都对她想入非非,每次出来都移不开眼,就连陈哥哥也……”
常瑶闲来无事就听听女孩对姐姐宋织控诉,言辞间怨恨在这几年变得越发浓重明显。
去年宋雅在河边说:“昨日下雨,见陈哥哥忙于收晒稻谷便上去帮忙,她不想淋雨,看都没看眼就回家去,事后陈哥哥给两颗糖,还帮擦脸上雨水,可回去后她便把糖抢走,恨死她。”
“第二天她要去长驼山采草药,恨不得她摔死才好。”
翌日上山采药宋织不小心从山坡摔下,虽然没死却刮花脸,闹腾好阵子。
这可真是意外。
人妖在月光照耀幽深河水中有过短暂碰面。
深水下被月光眩晕景象中,女孩眼中所见之物人身长尾,鳞片反射光芒耀眼不敢直视,黑色长发四散乘着温柔水波漂浮,也有搭在那黑色双翼上。
这就是宋雅眼中“河神”。
常瑶还未重塑肉身,也无法化形,只能以意识形态存在。
这女孩能在极度恐惧中惊鸿瞥她原形,让常瑶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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