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雪突然间充满不甘，不甘心，不甘心！
凭什
！
凭什被抛弃
又是他！
“阿瑶。”宋霁雪不顾利刃割破肌肤带来刺痛，单手抓住长剑，带着狠劲紧握着任由鲜血淋漓，
步步走近常瑶，“你告诉
，输给
什？”
常瑶蹙眉，宋霁雪靠近气息更加刺激血脉戾气，她抬首时翻转长剑压下刺进男人肩骨，妖气与恶灵将他推出数丈远。
偶尔调笑时她也会如此称呼，但此时宋霁雪听着却格外刺耳。
“你真要杀？”宋霁雪紧盯着她，问话嗓音沙哑，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
常瑶沉默片刻，云山君黑幽眼眸因她沉默而有抹暗光闪烁，却听她轻声叹息道：“二选，只能选你。”
二选。
选你。
常瑶说：“是妖。”
说出这三个字时，有什东西在她心底最深处发出轻轻地碎裂声响，似乎应该注意下，却又总是被不自觉地忽视掉。
宋霁雪喉头滚动，只盯着她。
常瑶又道：“骗你。”
“很多事都骗你。”
妖气化形，自常瑶身后分出三五只流窜红眼恶灵，发出桀桀怪笑将被恐惧压倒心神不稳千鹤圣女重伤飞出数米远。
常瑶感到厉风自上而来，抬手握住千鹤圣女长剑回首斩去。
“霁雪！”大阴山君与任泓同时喊道，却无人能靠近妖气中心。
长剑斩出道血痕，宋霁雪转过微偏脸，脸颊上伤痕直到胸前，这剑毫不客气，仿佛是要故意斩断什。
剑刃仍旧横在他脖颈。
被妖气环绕红裙女子眉眼精致，她衣衫整洁举止优雅，抬首时不似云山夫人
云山君眼底那抹暗光转瞬即逝。
心底某处甚至在快速崩塌。
宋霁雪不敢想且认为绝不会发生事发生：
二选，常瑶选择抛弃他。
那个曾经跟他说过永远不会抛弃他女人此刻正拿剑横在他颈间给他最致命击。
于野收阵，沉着脸色朝二人斩来乘风剑，常瑶只眼角余光轻扫，那剑光便在数丈之外被化解，连她衣袂都未碰着分毫。
定坤君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常瑶是妖就够震撼，实力竟如此强悍？这境界恐怕……
宋霁雪往前步时那锋利剑刃便割破肌肤渗出血色，常瑶无奈道：“云山君可小心些。”
云、山、君。
宋霁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血色很快染红白衣，今日似乎就不该穿这色，让他狼狈与痛苦都难以隐藏半分。
常瑶心中杀戾,bao起，来自无法割舍血脉。她已有三年多时间静心养神，早已比从前更能克制血脉,bao戾之息，可今日却感觉这三年都白修。
她尽量压制着，让自己嗓音保持轻柔：“其实不想让你看见这些。”
在常瑶计划中，她会安静，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杀宋霁雪，永远不会让他知晓自己妖族身份。
宋霁雪垂眸，视线掠过脖颈长剑又落在常瑶身上，眼眸浓黑沉郁，“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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