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知道宋霁雪今夜回山,便待在厨房没走,她煮碗又碗红油抄手,快冷就自己吃,吃完再煮,直到宋霁雪过来。
侍女对此见怪不怪。
因为她知道掌门夫人很能吃,非常能吃。
在常瑶孤独立于悬崖吃着自己第十二碗红油抄手时,终于听见熟悉声音自身后传来:“饿?”
她回首看去,男人迎着月色踏着落花朝她走来,身上却带着些微血腥味。
宋霁雪喉头微动,视线转回屋中。
这瞬间他眉眼间那抹疲倦也被藏起来。
“咳、咳——”
床上燕子卞皱眉咳出口血,脑袋昏昏沉沉,艰难地睁开眼。
“醒?”大阴山君问道。
山君收徒亲自教导,可见其天赋多高。
这样位天之骄子,此时却浑身是血奄奄息躺在床榻,全靠云山君输送灵力吊着口气。
夏桑依进屋闻到浓厚妖气与血腥味,蹙眉沉沉脸,来到床边收敛心思专心救治。她手中动作有条不紊,额上却有层细汗,可见伤势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大阴山君已经许久没见过他夫人如此专注谨慎样子,看来燕子卞是凶多吉少。他忍不住往窗边看去,那边站着名身材修长挺拔俊美青年。
要说昆仑长得最好看人,那无疑是云山君宋霁雪。
“给你吃,但不知道你什时候过来,就先吃。”常瑶老实答道,“总不能给你吃冷吧?”
“第几碗?”宋霁雪走到她身前,抬手将她嘴角汤渍拭去,又放至唇边舔入腹中。
常瑶眨巴着眼:“不记得。”
宋霁雪垂首,常瑶十分熟悉他小动作,原本要送至口中食物立马转到他嘴边。
常瑶垫脚凑近他身前嗅嗅,“你受伤?”
夏桑依脸色还是不见好,掐诀点在燕子卞肩前穴位道:“心脉受损太严重,灵脉也几乎被碎,难以修复,残存体内妖气霸道,还在吞噬他灵力。”
“师尊……”燕子卞呼吸急促,他睁着充满血丝双眼缓缓扭头看向窗边宋霁雪,嘴唇翕动时都有大量血水溢出,窒息疼痛没能阻止他继续开口说下去,“是、是师娘……”
他再次晕过去。
屋里气氛却变得微妙。
宋霁雪直起身,视线从徒弟身上移开,朝外走去,只留下句:“需要什尽管说。”
单论脸已是清隽至极,长眉凤眼下鼻梁高挺,唇角微抿着,侧首看向窗外,神态疏懒。他微微抬首,下颌线精致流畅还带点欲感。
再论身形,黑金色绣纹长袍贴身,干净利落,身形修长挺拔,立如松。深不可测修为境界让他不言时也高人等,难以忽视。
这样人随意往窗边站,迎着洒落人间月色就是副绝世画卷。
大阴山君没能从宋霁雪脸上或眼中看出焦急之色,他视线甚至不在屋里燕子卞身上,而是虚虚越过窗外云峰山色,不知在想什,可眉眼间却有抹极淡疲倦。
“霁雪。”大阴山君上前轻声道,“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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