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你爸爸？”
直到普普这句波澜不惊
问话，才把他拉回
现实世界。他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又把头深深地低下去。他不知道此刻普普看他会是哪种表情，是同情？是可怜？还是
如既往
“哈哈，好，爸爸给你买，别说四大名著，四十大名著都给你买，你这
爱学习，将来成绩定好得不得。”
听到熟悉声音,朱朝阳瞬时抬起头，本能地对着前面人脱口而出：“爸爸——”不过他旋即闭嘴。
身旁普普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他。
朱永平看到儿子，忙朝他挤个眼，随即伸出根手指放在嘴前，做个不要说话动作。
刹那，朱朝阳咽口唾沬，什话也没说。
里面打着空调，在这个季节显得特别惬意。
进书城后，丁浩很快跑到少儿读物区看起来，朱朝阳对这些文学故事毫无兴趣，他最感兴趣就是参考书。他到连着五座书架初中辅导书前，就彻底心旷神怡，就像女人来到超市感觉。书架前大桌子上，平摊着各种模拟试卷，他真想把这些都买下来做遍。把这些书目录全部看上圈，就过去半个小时，他丝毫没感觉时间流淌，选很久，最后拿到本奥数竞赛例题集，在旁边书架下挑个空处坐地上看起来。
又过半个小时，普普手里拿着本作文书，在他身旁坐下，嘴里咕噜着：“
回来。耗子看个鬼故事入迷，现在还不肯走呢。”
朱朝阳也不想走，在这里看书比回家看电视有意思多，更重要是，他实在不想听他们说勒索杀人犯事，能拖阵子是阵子，便道：“们再多看会吧，书店九点钟关门，到时公交车还有，以前暑假个人没事做，常来这里，待就是天。”
“嗯，这样生活挺好。”普普投来羡慕眼光。
朱永平拉住继续往前走女儿，把她扳过身，道：“四大名著在楼上，晶晶，爸爸带你去楼上拿。”
“好啊，对，还要买描摹字字帖，明天书法课老师说要，上回忘记买。”
“好，等下起买。”
两人转身就走，朱永平牵着女儿，径直朝楼梯走去，没有回头，直到走上楼梯转弯处，他才侧着头瞥儿子眼，发现儿子隔老远依旧在眷恋地凝视着他，他咳嗽声，悄然把头别过，拉着女儿继续上楼。
朱朝阳仿佛陷身在另个世界，无法动弹，无法逃脱。
就这样，三人都在书城看起书来。没多久，前面有个熟悉声音传进朱朝阳耳朵。
“晶晶，你们班主任说那个书放在哪？要不去问营业员吧。”
“爸爸，四大名著嘛，《西游记》，水……水什传，还有……”
“《水浒传》《红楼梦》《三囯演义》。哎呀，你们班主任让你们小学二年级就买什四大名著，都没看过啊。”
“不是，老师说现在们看不懂，但以后肯定要看，要看看四大名著到底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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