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却被阿林把按住,这个年轻人力气其实不大,可是不知为何,曾钰良感觉自己就如同躺在解剖台上小动物,只会瑟瑟发抖,毫无抵抗之力。他不知所措坐着,近乎恐慌盯着眼前那张好看到无暇脸,这样张不逊于任何明星脸却让他心生寒意,像有看不见毒蛇从脚底蜿蜒爬上。
是你父亲,阿林用肯定句说,关于你为父报仇而当警员故事,看来是假,好个感人孝顺故事啊。曾警官,告诉,你父亲是个什人?他打你吗?他揍你妈咪吗?他有没有把你妈咪藏起来钱偷出来拿去赌?他有没有死性不改欠钱就回来哭天抹泪?从小到大,他是不是有钱宁可买马也不给你们兄妹买支小雪糕?
曾钰良脑子里乱很,许多年前,他与妹妹抱在团惊恐看着父母打架场景似乎又回到眼前,他听见耳边年轻男人以种魔鬼般循循善诱口吻继续说,这样父亲真差劲是不是?明明是他胆大包天敢去诈骗洪门旗下公司,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好无辜,为坏债被逼无奈帮黑社会做假账,临死前还给你指个仇人。怎办啊曾警官,你拼死拼活为父报仇,给自己所有行为包上金光灿灿价值,你放弃理想,考上警校,当上警员,你那努力,可真相居然是这样,你心里很想亲手毙他吧,可他被车撞死,太遗憾,这个混蛋为什到死都这幸运?
曾钰良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自己父亲,看到他脸上那种自己厌恶之极谄媚笑容,他浑身颤抖,这个笑容只有在有求于人时候才会有,旦无法满足他要求,这个男人就会立即换上狰狞面孔,哪怕面对自己老婆孩子也不手软。他似乎上瘾,对欺压弱小,虐待毫无反抗家人能带给他误伤快感。他想起自己整个青少年时间都在琢磨怎杀死他,等他有力气以后做第件事就是趁那个混蛋不备打他闷棍。
可到底还是幼稚,当年父亲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洪门赌场害人,都是庄翌晨为逼他做假账而设下圈套。所以父亲死,他满身怨怒便找到个出口,他要报仇,要让仇人得到应有惩罚,不能让家人白白受罪。
这是支持他行动最好理由,可事实不是那简单,他心里很清楚,赌博也许能腐蚀个人德意志,黑社会威逼或许能令人误入歧途,但连家人都无法善待,这是个人品性问题。他父亲是个不折不扣混蛋,卑鄙无耻,满嘴谎话,哪怕他再找借口,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这差劲男人,为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看,车朝他开过来,你要不要救他,救他然后抓他,亲手把他铐起来,把他扭送进法庭,报复他,让他因为生你而懊悔,曾警官,你要不要重新来过?再给你次机会,你自己杀死他好不好?
恶魔声音在耳边循循善诱,曾钰良泪眼模糊,浑身颤抖,他真想重新来过,在那辆车撞死父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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