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审判错吗?那些人难道不该死吗?
黎承睿
冬季清晨,蓝到澄净天空不含丝杂质,几缕白云宛若棉絮般懒洋洋地生长在天边,阳光尽管已经出现,但却没有带来多少温度,从海面上刮来风仍然刺骨,几乎要穿透人们身上厚厚冬装。
香港人从来怕冷,秋季场雨接场雨地降温时,满大街行人便早早穿上大衣毛裘,有不少女孩贪靓,色泽缤纷短襟棉服下仍是各色短裙,套着丝袜大腿哆哆嗦嗦藏在靴子中。行色匆匆OL们在冷天里似乎连妆容都凝固,美丽脸上莫名多三分萧瑟。小孩子们裹得像棉球,个个挣扎在圣诞假前最后上课时间里。
林翊穿着合身蓝色外套,围着深灰色羊毛围巾,把手揣在衣兜里,深深呼出口白雾。他浑身上下装束都是黎承睿给他拾掇,不知从什时候开始,黎承睿添桩家庭妇女式爱好,那就是乐此不疲地打扮他,仿佛他成为样新奇玩具,黎承睿变身为幼稚园爱玩公仔小盆友样。
林翊将这种情结归因于童年阴影,可怜睿哥,他想,他成长环境定太过阳性化,这压抑他天性中阴柔部分,长此以往,终于需要个发泄点,作为爱他理解他伴侣,聪明林翊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睿哥疏导心理压力,于是他忍下所有不耐烦,任由黎承睿把他当成洋娃娃而毫无怨言。
这是跟黎承睿在起甜蜜负担,林翊这认为,尽管他觉得没有意义,但只要黎承睿觉得好,他丝毫不介意去迁就他睿哥。
在他心里,能跟黎承睿重新在起就已经是最重要事,他曾经将这件事视为长期目标,计划用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来完成。为能重新拥有这个男人,他抛开直以来习惯性伪装,制订长期详尽计划,将计划涉及到每个人各自弱点都反复盘算过,又压抑强烈思念和焦虑来等待个良好时机,他用十倍于策划连环杀人案精力来投入这项巨大工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这五年来,对于能不能实现最终目,他毫无把握。
林翊闭上眼,迄今为止,他还能准确地复制当初惶恐,是,那是惶恐,就像突然被人从温暖屋子里扒光衣服丢到冰天雪地上样,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活下去,未知恐惧,已知孤独,始料不及痛苦和怨怒,若不是自己有强大意志,恐怕早已崩溃。
十七岁少年等在警察局门口,怎也等不到那个人转身回来时,他曾卑微过;十八岁时个人在美国发病,被哮喘憋得几乎要窒息而死时,他是恨过。
那个时候他不能理解那个男人,既然强势进入他独自人世界,既然用前所未有温柔和宠溺让他心存软弱,心生渴望,到头来又为什要因为那些该死人,那些狗屁不通法律而决绝离去?
他就算有罪,为什要受这重惩罚?为什要经受爱别离,求不得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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