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别开脸。
黎承睿郑重地拉着林翊手,哑声说:“你觉得没证据就怀疑你,甚至在心里定你罪,对你不公平,你是这样看,对吗?”
林翊瞥他眼,说:“难道你不是这想吗?”
“是有过怀疑,”黎承睿微微笑,看着他,目光柔和,“是警察,习惯去怀疑所有可能因素。可是并没有那判断,翊仔,上次你骂,如果怀疑,那就要拿出证据。你说得对,法院判案,都遵循被告无罪原则,更何况对你?”
“除非有直接有力人证物证
自己判断来认定林翊该怎样,可是他没有给过机会让林翊说,他没有仔细听过,林翊对事情理解,他看法,他愤怒,他悲伤,他都没有听过。
这次,不能再这下去。
林翊表达仍然有些吃力,他并不是擅长长篇大论人,所以他说每句都很用力,分外认真,他带着这样表情指出:“睿哥,你对不公平。”
“你对不公平。在你心里,因为五年前放过,你觉得很对不起自己,你觉得你为自己职业蒙羞,所以你想也该有责任,于是你今天再遇到,也仍然下意识认为亏欠你,因此你会毫不犹豫地怀疑,哪怕没有证据,哪怕理性上根本讲不通,可是你却能当面把你怀疑甩给,你潜意识里认为,活该承受这些怀疑,承受你恶意,因为曾经辜负你信任,所以活该。”
黎承睿沉默着摇摇头。
“知道你爱,可是,你爱在你潜意识里也是不合理。”林翊语速缓慢地,犹如做项科学报告般,“你说得没错,回来香港,是想做点什,想告诉你已经长大,跟以前不样,没有那封闭和偏执,能跟人打交道,会尽力融入社会,想跟你重新在起,以你能接受方式,不是很理解你世界,可是为靠近你,学习得很努力,想让你以为荣。是,是有目,你没说错,可是有目难道就只能是作*犯科吗?”
“如果李斌死在那个诈骗犯手里,会毫不犹豫干掉他,因为李斌是朋友,朋友很少,不能承受任何损失。可不会去为李斌亲戚长辈报仇,哪怕他全家在面前死掉又跟有什关系?”林翊有些激动,努力克制语速地说,“可是会为你弄死别人,哪怕你并没有死,这种区别,你大概没想过。”
黎承睿握紧他手,慢慢地摩挲着,万分珍爱,舍不得。他听着林翊话,忽然之间有种恍然大悟释然,这五年分离和自折磨,两个人痛苦和不得不面对隔阂,忽然之间并不是只有非此即彼两种选择。他红眼眶,看着林翊,哑声问:“你会为弄死别人?哪怕活着,这是什意思?”
林翊恼怒起来,拼命想抽回手。
黎承睿怎可能放开,他看着林翊眼睛,问:“这个意思是不是,在你世界里,比李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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