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厌烦地闭上眼,默默想会昨晚奇怪幻觉,立即翻身起来,到处找电话。
“干嘛?”席桦问,“头不疼?”
黎承睿问他:“阿品什时候送回来?”
“不知道,他给打电话是早晨,”席桦回忆下说,“大概是七点左右,刚刚晨练回来。”
黎承睿沉下脸,拿起床头电话拨到大楼保全处,问:“是黎sir,想问下喝醉是谁送回来。”
林翊皮肤光滑和温润,腰臀线条美到令他落泪,这是他深爱人,他在清醒中无法去触碰身体,他在狂热中悲哀而无望。世界上有无数条道路,可是没有条路通往你。
找不到通往你路。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黎承睿绝望地问林翊,他不再是那个冷静黎警官,他褪下所有社会责任,褪下所有原则和坚持,此时此刻他情感和痛苦几近崩溃边缘。他向他爱人求救,他问他,这样无处可逃孤独,他个人该如何是好?
林翊没有回答,他只是更紧地抱住黎承睿,更紧地贴近他身体,更温柔地亲吻他,让他放松,他在这种温情对待中昏昏欲睡,就在陷入黑沉沉睡眠前刻,他恍惚听见林翊在他耳边叹息,用极轻声音,像呢喃,像自言自语,他带着无尽怜惜,边吻他,边说:“傻睿哥,你太累,睡吧,别想那多,都交给,都交给吧。”
于是他像吃定心丸样,浑身都松弛下来,他安心地入睡。这五年中从没有这样安逸地入睡过,就如回到羊水中婴儿,安全而舒适,似乎在无尽黑暗中,孕育着光明和希望可能,尽管只是微乎其微点,却足够踯躅寒冬人产生继续走下去信心。
对方描述通,确实是黄品锡相貌,黎承睿忍着头疼又问时间,回答是清晨六点左右。
黎承睿心里生疑,他又给黄品锡太太打电话过去,问:“嫂子,是阿睿,昨晚打扰,是来道歉,希望昨晚没给你们造成太大麻烦。”
黄品锡太太跟他样性格爽朗,跟黎承睿也很熟,听笑呵呵地说:“自己人说这客气干嘛,男
走下去,也许终有天会走出困境也未可知。
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等他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黎承睿微眯双目,认会,才发现自己是在自己寓所中,躺在自己床上,外面飘来米粥香味,隐约间还有人说话声,黎承睿多年警觉立即惊醒,他翻身起床,突然阵头疼袭来,疼得他忍不住呻吟声。
房门被人打开,他居然看见席桦。
黎承睿全身戒备松下,捂着头闷闷地问:“桦哥,你怎在这?”
“阿品说昨晚跟你劈酒,你醉得不行,怕你今天没人照顾,就给你大哥打电话。阿俊今天实验很忙,正好没事,就过来,顺便把菲佣借你用两天。”席桦走过来,拉开窗帘,皱眉说,“你这个房间多久没清理,股怪味,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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