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开往熟悉方向,有无数次他怀着近乎虔诚感情奔向那个地方,他就如个朝圣信徒,赶往心中圣地,在那里有他见倾心爱人,他爱那个男孩,他把个男人三十年来能给予感情次性焚烧给他,他把所有对感情想象和规划,理性和狂热,美好和激动,都给他。
他是没有想过回报,真没有想过,他只要有付出机会就好,他不觉得傻,他认为值得。可是他以为,这样爱就算不被珍惜,至少也该不被欺瞒。
就算欺瞒,至少也不该被愚弄利用。
仿佛有人持凿不断敲击心脏底部,撬开个大洞,将某些重要东西泄如注,从今往后,大概就空空如也。
黎承睿默默地停车,走上楼,林翊家他早就刻在脑子里,现在这个时候,林师奶要上班,林翊要上学,他们都不在家。
人已经死。”
“他有做医疗记录习惯吗?”
庄翌晨皱眉想想说:“没留意,但知道他在实习时就以认真著称,不然威尔士亲王医院也不会聘请他。”
黎承睿深深地盯着庄翌晨,问:“庄老大,那个少年尸体你后来见过吗?”
庄翌晨不太自然地转过头,说:“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黎承睿掏出枪,装上消音器对门锁开两下,门被打开,他悄悄溜进去,屋里果然个人也没有。黎承睿把枪别在后腰,伸手推开林翊卧室门,股独属于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黎承睿眼眶突然就热。
从昨天到现在直麻木感情突然苏醒过来,他微微眨眼,发现眼泪直直流下来,像个伤口,止不住淌血伤口。
黎承睿闭上眼,然后又睁开,伸手擦擦眼角,然后他开始迅速而专业地搜查少年房间。
所有东西收得整整有条,甚至给人种标记号错觉。黎承睿想起林翊些小习惯,他书包带
黎承睿平静地说:“们这些重案组警察,见多杀人放火断手分尸,可们看郑明修那些视频都很难受,很想吐,那不是人能做事。庄先生,你掌舵洪门多年,道上个个说你做老大有情有义,你手下娱乐场所连卖白粉都禁,暗娼骗子都不敢在你地盘上做生意,你是个讲规矩人,那你现在告诉,为什你要纵着郑明修伤天害理,不如畜生?你规矩呢?你仁义呢?”
庄翌晨脸色变。
“你因为无法回应他变态感情所以心怀愧疚?所以睁只眼闭只眼?”黎承睿悲哀地摇头说,“你不仅害那些无辜人,你还害你口口声声很看重郑明修,你比席桦更像伪君子。”
他站起来,对庄翌晨轻声说:“关于这点,希望你也记辈子。”
黎承睿离开监狱,留下庄翌晨个人孤零零坐在审讯室里。他感到万分疲惫,但是心底有种豁出去欲望支撑着,种明知前路是悬崖断壁也要前行自毁欲望,他揉揉额角,钻进车里,发动汽车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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