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点点头,问:“庄翌晨跟郑明修是什关系?”
“洪会上任掌舵人,就是庄翌晨亲祖父,老爷子晚年时兴起信教,认识郑明修家,觉得郑明修是可塑之才,想给亲孙子培养个臂膀,于是就认下郑明修为干孙子。但是据所知,庄翌晨与郑明修两人虽然明面里称兄道弟,但私下并不亲厚,有时候感觉是庄翌晨在压制郑明修,迫使他不得不用他证劵公司帮忙洗钱。”
“你怎会知道?”
“亲眼见过,庄翌晨骂郑明修烂泥堆,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程秀珊低头小声说,“但这只是猜测,他们俩在外人面前很兄友弟恭。”
“阿珊,你为什会跟庄翌晨走那近?”黎承睿皱眉问,“这个人既然疑心病很重,可他看起来蛮信任你。”
期间就认识洪会二当家,他是自愿也好,被逼也好,反正他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卷进去,他被人谋杀,不管跟洪会有没有关系,都不是你错。”
“可是,闭上眼,就看到他,”程秀珊捂住脸哑声说,“他问,为什不早点跟他说清楚,为什要骗他……”
“他不会怪你,你不是说过,吴医生宅心仁厚吗?”黎承睿温言说,“为让他瞑目,你要帮抓住真凶,把你知道都告诉,好不好?”
程秀珊想想,缓缓地说:“你没有猜错,博辉这多年,直在做洪会二当家私人医生,你知道,黑设会难免打打杀杀,庄翌晨疑心重,他需要个信得过人来处理伤口,从在米国时就刻意培养博辉,资助他上医学院,帮他进威尔士亲王医院当医生。庄翌晨直都很信任博辉,对他也不薄,自从开始打理他们那盘帐,每个季度都由经手,要给博辉划笔花红。”
“吴博辉知道你也在帮庄翌晨做事吗?”
“因为,”程秀珊顿顿,抬头哑声说,“有把柄捏在庄翌晨手里,他笃定不敢反抗他。”
“什把柄?”
程秀珊惨淡笑,摇摇头不说话。
黎承睿不由得担心起来,他问:“他如果知道你对们说这多,会怎对你?”
“无所谓。”程秀珊微微笑着说,“博辉死,活着没有意思,哪里还管得那多?现在只有个心愿,早点抓住杀害博辉凶手。如果博辉被害,跟庄翌晨这个人渣有关系,巴不得他快点死。”
程秀珊苦笑下说:“他怎会知道?他那样人,因为做黑社会大佬私人医生已经时时良心不安,再告诉他跟他个老板,他大概要吓到晕倒。”
“所以你直瞒着他。”
“是,连你都不敢说,跟别说跟他提。”
“庄翌晨这个人,你觉得可能是杀吴博辉凶手吗?”
“不会,”程秀珊摇头说,“庄翌晨是心狠手辣,但他们杀人不会那复杂,砍手砍脚都遵照洪会老规矩,据所知,洪会规矩中,没有那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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