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秀珊说,“下班直接过去,阿睿,谢谢你。”
黎承睿沉默,然后挂电话。
第二天工作很忙,忙到他没有功夫想自己事,等到忙完才发现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好会。黎承睿想起跟程秀珊约会,匆匆忙忙拿车钥匙往外走,好不容易到约定印尼餐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这家餐厅收费中档,但菜肴味道却不错,且装修高雅,格调幽静,是他跟程秀珊以前经常来地方。他们俩都不是浪漫人,拍拖这多年,去地方来来回回都那几个,来得多,这家餐厅侍应生和经理都认得他们。黎承睿进去,已经有相熟侍应生过来笑着打招呼:“黎先生,今天有点晚哦,程小姐已经等很久。”
黎承睿勉强笑下,快步走到他跟程秀珊老位子那。程秀珊今天穿白色开襟针织衫,里面是花色衬衫,黎承睿到时候,就见她托着下颌正在沉思,柔和橙色灯光笼罩在她头上,十几年光阴似乎都回到眼前,黎承睿恍惚看到那个当年相恋女孩,也是用同样姿势这等着他,很多次,多到数不清,这长时间,其实她等他次数要远甚于他等她。
两日不喜欢又踢开,虽然只是升斗小民,但是最看不惯这种事……”
黎承睿笑嘻嘻地打断他:“曾先生真会说笑,谁不知道黎承睿最照应弟兄,今天聊得真开心,改天起喝茶?”
“好好,”曾杰中恢复往日做派,笑容周道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黎承睿还想说什,这时他电话铃响,黎承睿忙着拜托这位曾杰中,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按接听,此时却听见电话里传来程秀珊熟悉声音:“喂,阿,阿睿?”
黎承睿心里叹口气,这会按掉她电话已经没必要也没礼貌,他顿顿,口气平淡地说:“是。”
其实,她并不是没付出没努力,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立场能单纯地跳出来表演受害者对她大加苛责。
“,想跟你谈谈,有些事,当面讲开比较好。”
黎承睿沉默,他冲曾杰中点头示意再会,拿着手机大踏步走开。
“阿睿,你别挂电话,”程秀珊口吻带哀求,“跟你就算不可能做夫妻,到底还有十几年交情,难道看在这些份上,你都不能给个当面跟你道歉机会?不是想挽回什,真,整件事中也直很痛苦,不知道怎跟你坦白,不知道怎让你好过点,现在搞成这样也不想。阿睿,你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求你,好吗?”
黎承睿从没听程秀珊用“求”这样字眼,他记忆中女人直独立自主,骄傲也讲自尊,听她说这样字眼令他心疼,确实,就如程秀珊所说,就算做不成夫妻,大家也还有十几年朋友交情,这岂是说断就能断?
黎承睿沉吟片刻,随后说:“好,明天晚上,们见下。就去老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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