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走到大厅门口，夏淞突然低声笑个不停。
“蒋先生……”他
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声音柔软如同
“那
喝剩下。”夏淞拿起杯子，却轻飘飘没有重量，他失笑道：“什
啊，蒋先生嫌弃甜还喝光
。”
蒋星并不尴尬，起身道：“茶不错。”
座位排得很紧，间隔只容
个人通过，夏淞却非得挤到他身边。
蒋星想走到他前面去，脚下被椅子绊。
“蒋先生，小心，很黑。”
很黑，只有蒋星身后排格窗投下些许夕阳余晖。
夏淞走向他，新皮鞋在地面踩出有节奏闷响。
“练完？”蒋星放下手机。
“嗯。”
夏淞停在他面前，两人挨得过近，膝盖贴着膝盖。他垂首看向蒋星，蒋星靠在椅背上，不经意地抬眸，两人视线相撞，明明不发言，室内空气却为之颤。
夏淞谦和地笑笑：“都是大家功劳。”
他不必推开众人，出众身高让他只需微微侧首就能看向蒋星。
蒋星淡然回望。
夏淞眯起眼，无声问：好喝吗？
蒋星吸口奶茶。
许可以试试。
乐音自舞台流淌而出，夏淞架着琴，斜侧面对舞台下方，聚光灯照在他脸颊上，缓缓眨眼，在面颊上投下小片柔软影。
他抬起手臂，弓弦与琴弦步之遥。
蒋星吸口奶茶，还是上次茉莉奶绿。
指挥棒点向小提琴部，夏淞垂眼，弓弦落下，琴音如同冲破乌云箭划破天际，跟随他之后，齐奏响起，恢弘磅礴，势如破竹。
夏淞抱住他腰，留恋着片刻相贴亲近，不愿松手。
蒋星停下脚步，敲敲他肩膀，“你离远点就没这事儿。”
“错。”夏淞在黑暗中笑得眯起眼睛，“蒋先生再打下。”
“毛病。”
黑暗中道路就像狭窄崎岖丛林小路，夏淞搂着他，两人都走得不大平稳，蒋星说他就认错，不过打死不放开。
蒋星：“走？”
“……嗯。”
夏淞似乎想说什，但最终笑笑，主动帮蒋星装好电脑，“奶茶太甜？”
从蒋星直抿唇动作他就看出来。
“有点腻。”蒋星道。
太甜，不喜欢。
茉莉绿茶底还不错。
练习结束，蒋枫心绪重重地收拾好东西，甚至没对夏淞放狠话，默默离开。
夏淞帮着乐团长收拾好琴凳，还打扫卫生。等到所有人都走，他才转向蒋星。
大厅灯大概是被某个同学顺手关。
他并不张扬，只在应该他作为时候发挥到极致，每个节拍都是美与力融合升华。
蒋枫强迫自己专注在曲谱上，她技巧与精度远超夏淞，可是她没法专注。
太多琐事困扰着她，担心蒋星被骗，愤恨夏淞诡计多端。
而夏淞在提起琴瞬间，他似乎什都不在乎，眼里只有曲谱和琴。
怎可能做到？蒋枫机械地跟随大部队演奏完，拧着眉看众人围上钢琴手和夏淞，溢美之词不要钱地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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