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云:“皇帝见王爷喝完,转头就下最后道旨意。”
褚镇乾抬手打断他,淡淡道:“封本王为摄政王,在皇帝年幼之时协助理政。”
“若是本王有篡位之举,便让幼帝毁解药。”
周敬云:“此毒阴狠,潜伏脉中可达十余年之久,现下已是十年过去……”
他咬牙道:“们人翻遍阖宫上下,始终未能找到解药。”
褚镇乾手掌攥紧砗磲串,几乎将之捏碎。
周敬云骂道:“若不是先皇给您下毒,他那孬货儿子也想继位?滑天下之大稽!”
车门猛然拉开,蒋星抓住褚镇乾衣服,紧张道:“什下毒?”
褚镇乾手上松力道,砗磲落回腕上,“不必担心。”
周敬云却像被余清名激怒失理智,困兽般来回踱步,“十年前王爷刚刚率兵收复失地,伤还未好就接旨回京,说皇帝要没命。”
“若王爷不信,大可寻其他王庭居民对峙!”
余清名加火:“王爷,下官乃陛下钦定监察使,有责清查百官是否与西夷外敌有所勾结,您……”
褚镇乾淡淡道:“余大人,你僭越。”
他关上车门,周身气势压得小厮闭嘴发抖。
余清名咬牙道:“他若真是西夷国师,王爷可就犯下通敌之罪!便是有先皇遗命也——”
余清名按住小厮肩膀,沉声道:“你喊他什?为何如此称呼他?”
褚镇乾冷声道:“余大人,闹剧不宜久演,该启程。”
余清名:“不过两句话便能说清,若是真有西夷探子潜入中原,埋伏在您身边,贻害无穷啊!”
小厮战战兢兢跪起身,俯身道:“是、是国师!”
周敬云眸光闪,冷笑道:“国师?你是什身份,也能见到西夷国师?”
蒋星指尖颤抖,紧紧盯着褚镇乾双眼,“可是就算你不篡位,皇帝也不会给解药。”
褚
“够。”
“不够!”周敬云愤恨摇头,继续道,“皇帝确实是快死,躺在床上让侍从给王爷和上两杯酒,说是提前行赏,谢等勇退北狄。”
蒋星声音微抖:“他在酒里下毒?”
周敬云颔首,“看不上那破酒,便偷偷倒进袖子里,王爷却……”
彼时褚镇乾不过弱冠之年,虽直警惕自己兄长,但却未曾料到对方濒死之际会下此毒手。
周敬云厉声道:“滚!”
余清名脸色发青,可看着挥到自己喉咙刀身,也只能咽着口水后退。
那日周敬云在码头连斩三人凶态还记忆犹新。
余清名又放两句绝不会姑息放纵西夷人在宫内来去自如狠话,拖着尿裤子小厮返回马车。
周敬云收刀归鞘,低声道:“王爷不必在意,什狗屁先皇遗命……”
刀光横掠,眼见就要砍断他脑袋。
小厮惊叫道:“国师曾当众占卜!不止见过!王庭内外居民都应见过!”
利刃去势不减,褚镇乾道:“周将军。”
刀身停在小厮脖子前半寸。
小厮吓破胆,但还记得抓住重获自由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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