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在暖橙火光后看他眼,“西夷……王子?”
说罢他自己都笑,“只不过没人承认罢。”
血脉驳杂,若真能算王族,谁敢让他离开王庭?遑论摇身变成和亲公主。
“安月松性情偏执,”他继续道,“她认定事,谁也拉不回来。她心认为是母亲害她不再是西夷最受宠公主。”
蒋星苦笑,看着格外可怜,“可她却不想想,带兵反抗西夷王,就是她母亲部族。”
通身血腥煞气,这才是褚镇乾真正最亲信只军队,随他征战多年,攻无不克。
庞大船只在水面轻轻晃动,黑影如同择人而噬巨兽。他们此行确实是去杀人。
甲板上早已等待着队文武*员,蒙冤被贬张秋麟赫然在列,其余几位也皆是寒门出身摄政王门客。
张秋麟看不清黑夜下影子,眯起眼仔细打量,立刻发现那个熟悉修长人影。
心中时复杂难言。
蒋星抿唇道:“皇叔送茶叶还在宫里。”
应该是没机会再拿出来。
褚镇乾突然问:“想不想嫁本王。”
蒋星怔。
“与你玩笑罢。”褚镇乾微微勾唇,撩开耳发轻吻耳垂,“带你去看杀鱼。”
颊轻贴,小猫样拱他,撒娇道:“皇叔,皇叔……”
“你可知卷发异眸,即便是在西夷,也极为少见?”
蒋星胡乱点头,眼眶发热,指尖都酸软。
褚镇乾垂首看着紧紧依靠自己青年,低声笑起来。
这样蠢笨迟钝,又昳丽靡绝美人,若无权势傍身,恐怕早被人肆意掠夺,珍藏在宝库深处,再无重见天日之机。
西夷与中原不同,虽然选出唯王,但实际上还是各个松散部族组成,彼此为利益争斗不休。
“她恨,更恨西夷王。”
焦焕时无言,张张嘴,干巴巴道:“现在你和西夷半文钱关系都没。”
蒋星软和笑,“是啊。”
焦焕不自在地握着刀柄,感觉有些愧疚。
王爷竟然会带着那个人……
上船,焦焕便带着蒋星往主客舱走去,褚镇乾则有事与门客商谈。
水面寒湿,蒋星冷得打颤,好在客舱中燃着炭火。他解下斗篷,随意扔在椅背上,在铜炉旁蹲下来,双手张开取暖。
他本就年龄不大,此时蹲在那里,身上穿着不合体旧衣,看着更是稚气。
焦焕犹豫片刻,问:“你到底是什人?”
马车径直出京,竟是向南行去。
蒋星惊讶道:“皇叔要去东南?”
褚镇乾颔首,原来车底暗格已经放满行路物资。
“走水路,半日便到。”
马车停在港口,此时已是深夜,漆黑铁甲军手持火把,如同静默雕塑。
而他抬起眼,孺慕而透彻眼中全然是信任依赖。
他心甘情愿被另个更加尊贵人锁起来。
砗磲轻贴耳垂,褚镇乾道:“肿。”
不止耳垂肿,脚踝也肿片。
羊奶滋润出皮肤肌理吹弹可破,连褚镇乾手心刀茧都承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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