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焕忍不住低下头憋笑。
他本来对西夷人恨之入骨,可见这蒙昧愚蠢西夷贵族,竟觉得自己以往入骨愤怒都显得大材小用起来。
“先皇在那里藏秘密,”褚炎笃定道,“足以压制褚镇乾秘密。”
“官银、官银……”他兴奋地转两圈,眼睛亮,“知道!”
*
安月松:“他本就是西夷最尊贵,又最肮脏血脉。”
蒋星不愿看她,整个人埋在褚镇乾怀里。
老板冷声道:“人都有弱点。”
褚炎沉思片刻,“说来,确实有点印象。”
他在院中轻快踱步,虽是思考大事,却并不显得焦躁。
“幼年时在宫中玩耍,先皇心腹莫名拆间宫殿。”
“此事属下也知道。”
他转身进后院,褚炎竟正好就在院中吃刚刚洗净秋梨。
“啊,咱们公主东西送来?”褚炎三两口把梨塞嘴里,含糊道,“上头写什?”
老板面无表情地展开油纸,“官银。”
“官银……”褚炎怔,牙齿把脆梨咬得咯吱作响,“褚镇乾到底想做什……”
老板:“褚镇乾若想要皇位,不必费吹灰之力。”
也就这两天连着做许多甜品。
侍卫然道:“那位晚上要吃糕点?”
侍女颔首,“嘘,可别说出去。”
侍卫笑道:“知道,快去快回。”
那位贵人身份府中众人心里有个模糊猜测。
他也不敢看褚镇乾,怕看到反感厌恶,和他恐惧切。
只要褚镇乾想,蒋星这条本就轻若浮萍命立刻就会被大风刮得不见踪影。
褚镇乾:“还有吗?”
安月松咬牙道:“还有!”
“他根本不是什替嫁到中原,”她恼恨道,“他是怕对西夷动手,非得抢这天赐良机。”
褚炎:“第二次进宫时大殿已经重新修好。那时褚镇乾在哪?”
老板道:“在西南打仗。”
“褚镇乾那会儿手无权柄,唯有身功勋……”褚炎道,“宫中想必没有他耳目。”
“可此事宫中老人皆知,并非秘密。”
“对们而言并非秘密,”褚炎笑起来,终于想通,“可对无所知人,他怎才能怀疑到他从未知晓事物?”
他说得直白,引褚炎哂,“那确实。”
老板继续说:“不信褚镇乾不想。”
褚炎在井水中洗净手上甜汁,“也不信。可他在等什?”
老板:“投鼠忌器。”
褚炎大笑:“世上还有他忌讳东西?”
摄政王在他们心中形象向来是完美无缺,但太过完美就显得遥不可及,下人们恭敬居多,忠心归忠心,却少些热忱。
这两日见褚镇乾也有常人情感,他们心中面是对权贵秘事揣测兴奋,面是对褚镇乾更加真实忠诚。
有感情主子才能让人打心眼儿里顺服。
侍女熟门熟路进饴糖店,买三罐最纯糖,付钱时将袖中纸卷并递给老板。
二人视线对视瞬,老板笑呵呵道:“下次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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