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是好吃好喝养大。可他方才竟会为蒋星看法,特意加上此猫未守苦楚。
就是人也没这待遇。
说到底还是蒋星问猫,没问人。
也许哪天问人,褚镇乾也会说说自己是如何对待此人,恶人之死笔带过,善人则得将其赏赐细细说清楚。
就为蒋星看自己是个“好人”。
蒋星更加不满,劫后余生心乱作团,“明明……和皇叔在起,时时刻刻都……”
褚镇乾不语,青年人半遮半掩地诉说情愫,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心跳?若是因为怕死,也能心律失衡。
他轻捏蒋星后颈皮肉,青年不满地推下他,轻轻呜咽。
“唔,好像捏猫咪。”
“猎户。”
褚镇乾淡淡重复,扯得蒋星心惊胆战。
“本王知道。”
青年身体先是僵,后来就如春冰化水般柔软下来。
“皇叔故意吓。”蒋星抱怨道,隔着衣物贴上褚镇乾心口,“您心跳好慢。”
蒋星动动,褚镇乾看见他刹那僵直脊骨。
他并不想吓到这只外域来漂亮猫咪,“不是说不怕?”
蒋星抬起眼,睫毛颤抖。
褚镇乾面容在醉酒后视野里看不清晰。
男人俯身亲吻他鼻梁,“同样是死罪,怎问你身份时就答得坦荡?”
褚镇乾目光像是会撕咬。
寸寸剥开眼前人皮肉,想看清其下究竟是何种妖魔鬼怪。
蒋星毫无所觉,在他怀里胡乱蹭动着要亲吻。
褚镇乾不回应,他就故意盈泪在眼中,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咬着唇喊皇叔。
褚镇乾:“蒋星。”
褚镇乾何时如此在意过他人看法,随口挑开话题:“猫是没,倒是西夷去年曾送来头猛兽。通身雪白,身披黑纹。”
蒋星惊呼:“白老虎!”
褚镇乾
蒋星突然道:“皇叔之前说养过猫。它还在吗?”
青年眼眸乍然点亮,摩拳擦掌想要见见猫。
褚镇乾:“已死。”
顿顿,他补充道:“寿终正寝。”
说完,褚镇乾自己都有些好笑。
“习武之人本当如此。”
却是半点不曾为蒋星动容失衡。
即便是在马车上,褚镇乾呼吸依然是平稳悠长。
蒋星眉宇间失落快溢出来。
褚镇乾胸膛微动,似乎在笑。
他们挨得太近。
呼吸不分彼此,甚至心跳都能从那小块相贴皮肤中互相传达。
蒋星:“是……”
褚镇乾视线太锋利。他闭闭眼,埋入对方怀中,小声说:“见个附近猎户。”
怕褚镇乾不信,他还补充道:“他带去后山个山洞,里面有猎具和皮毛,皇叔查便知。”
青年驯服地回应声,像只小猫咪样在他怀中舒展下身体,四肢紧紧缠着他,不再躁动。
眼睑半阖,嘴角含着笑意,显然是快睡着。
然而摄政王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安眠。
褚镇乾轻轻抚摸他头发,将饱含危险疑问掩盖在温柔语调下。
“在后庄里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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