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蒋星直起上半身，湿润双唇掠过衣料，抬高眼睛望向褚镇乾。
“您能让
，替公主保住王庭吗？”
蒋星抿唇道：“说不怕您踏平王庭，是假话。”
“
命是公主。”
褚镇乾眼神微冷，“所以？”
“公主给下最后
个命令，”蒋星眼睫轻颤，殷红双唇微分，牙齿雪白如珍珠，“是代替她嫁给中原主宰者，保护她家。”
褚镇乾轻轻嗤笑。
焦焕视线低垂，等着王爷做决定。
虽然他知道结果肯定是随蒋星心意。
褚镇乾：“出去吧。”
“属下告退。”
烛火被风吹得跳动瞬，蒋星回过头，眼睛湿润通透。
“本王人会告诉她。”褚镇乾淡淡略过，转而问：“还有事吗？”
蒋星迟疑片刻，“皇叔还不休息吗？”
他似乎在纠结什
大事，指尖无意识地挠着袖口缝线，视线飘忽。
藏不住半点事。
褚镇乾随意道：“想做什？”
“应当是准备休息
。”焦焕道。
说来巧合，书房大门下瞬就被轻轻敲响，蒋星试探道：“皇叔？”
褚镇乾扔下诸郡公文，“进来。”
蒋星先是小心探进来半个身子，见褚镇乾正坐于桌前，这才放心踏入房中，快步走到书桌不远处。
说他蠢笨，这会儿却又恰好停在看不见桌上文书位置。
“愚蠢。”他淡淡评价道，“她能让你替她走这遭，已是将西夷王庭拱手让与本王。”
蒋星无力争辩，咬住下唇，终于开口：“其实还没有吧？”
他彻底跪坐在地上，脸颊柔顺地贴着褚镇乾，眼尾淡红，欲说还休。
“来才知道……”他收紧手指，“中原不是皇帝中原，是……皇叔您中原。”
褚镇乾神情莫测。
褚镇乾心中动，指节轻柔刮过他脸颊，声音不自觉放柔：“怎？”
蒋星好似下定决心般，缓缓俯身。
褚镇乾眯起眼，手心仍是握着对方下颌。
蒋星道：“其实是骗您。”
“骗什。”褚镇乾语气淡淡。
蒋星犹豫地看眼焦焕。
“说。”褚镇乾微微眯眼。
“可、可不可以让他先出去。”蒋星小声说，下意识靠近褚镇乾，“很重要事。”
褚镇乾随手拿过两本杂书盖住公文，对蒋星伸出手，“过来。”
蒋星神情松，仍旧如在宫里那会儿将下巴落到褚镇乾掌心，捧上对方手腕，碰到那串冰凉砗磲。
焦焕制止话语吞回腹中，只觉得是巧合。
蒋星换正常衣裳，是褚镇乾青年时期旧衣，再好料子也显得过时发白。但他穿上依然挺拔得像棵小翠竹子，修长有精神。
可褚镇乾视线掠过他筋骨，想得仍是方才夜色下那身黑金衣裙。
王府没有贴身伺候他下人，蒋星不会自己打理头发，便随意披散肩头。
“皇叔，忘记告诉芸豆出宫。”他摸摸脸颊，不好意思道，“她肯定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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