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给他换满瓶酒。
聂雪凡贴贴蒋星胸口,“烟在兜里。”
他外套湿透,烟也没幸存,蒋星挑拣根还算干燥塞进聂雪凡嘴里,懒懒散散给他点上。
自己却没,火机烧得发烫都点不燃下根。
樊夜:“也想陪他发疯。”
樊夜举起烟笑笑,权当敬聂雪凡。
有人拨开人群逆行而上,站到樊夜身侧。
“他是个疯子。”
樊夜摇头叹息:“蒋星就是喜欢疯子,你能拿他怎办?”
俞沉面沉如水,聂雪凡看见他们,得意地含住口威士忌,按着蒋星后脑亲吻。
只见那个惊鸿般影子翻身跃过栏杆,如雪落扑进聂雪凡怀中。
“星星。”
聂雪凡收不住脸上笑意,“星星!”
蒋星愉悦轻笑,仰首喝下酒瓶中最后点残存酒液,俯首与聂雪凡接吻。
甜、酸。
聂雪凡双眼骤然亮起来,闪着炙热火光。
漂亮到失真蒋星玩闹似捏住瓶颈,他们以为聂雪凡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可他却将瓶盖随手在栏杆边磕,飞起盖子不知砸落何处,酒液与泡沫喷涌而出。
他轻轻嗤笑,白皙手臂探出栏杆,倾倒酒瓶。
玫红色啤酒在空中划出弧线,兜头把聂雪凡淋个湿透。
嘘……”
窸窸窣窣讨论渐起,谁也无法克制内心倾诉欲。
聂雪凡:“做错事。”
他笑着,从身边桌上捡起瓶未开啤酒,凌空扔向蒋星。
惊呼片,就在他们以为蒋星会被砸到时,那只看似柔软无力手精确抓住酒瓶。
俞沉听见这话,抿紧唇角。
有几个不愿意陪他?
下秒,樊夜也跳下去。
他动作干净利落,从三米多楼上跳下去跟下台阶没什区别。
周遭哗然,知道他是故事另位主角,不约而同让开通
琥珀色酒液染得衣襟尽湿。
俞沉:“蒋星本来也是疯子。”
“小疯子。”樊夜道。爱恨交织,也不知哪份占上风。
俞沉身高定,即便是休闲装也与混乱酒吧格格不入。
蒋星没喝多少酒,脸上已经浮起红晕,手搂着聂雪凡脖子,手用空酒瓶与人碰杯。
苦、辣。
周遭慢半拍发出尖叫,有人快速起开打啤酒,分给身边任何个熟识与陌生人,杯瓶相撞,酒液挥洒,混乱如同末日狂欢。
樊夜靠在二楼墙壁上点根烟,所有人都涌下楼,只有星夜还坐在他脚边。
聂雪凡抱着蒋星转圈,洋酒啤酒白酒来者不拒,谁给他都痛饮不歇。
星夜抬头,狗眼湿润。
酒液顺着他发尾滴落,嘈杂讨论顿止。
这个年轻人会生气吗?
被泼酒,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比砸头还要受辱。
“接住。”
谁也没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
“干嘛呀?”蒋星晃晃瓶子,暗色瓶内顿时充满气泡。
聂雪凡:“随你高兴,砸也行。”
“艹他疯!”
“换也……”
蒋星道:“砸你还得陪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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