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启明手掌落在他额头上，不放心还贴上去碰
好几下。
蒋星懒散道：“没有发烧，别担心。”
鹿启明不安道：“先回去，
带你去诊所。”
“不。”蒋星捧着他下颌，重重亲上去，“没有时间。”
鹿启明本来劝拒
话卡在嗓子眼儿。
“怎
？”鹿启明选处平稳地方停下，今天天气不好，天上盖着浓云，附近并没有游客。
“你相机没电。”
“不拍照。”蒋星轻咳着，“想吃糖。”
鹿启明
摸衣兜，发现糖被他放在后面货厢，“等会儿。”
他顶着猎猎寒风下车，翻找几分钟才摸到糖盒，刚要递给蒋星，就被打开副驾驶门拉上去。
“在看什？”
鹿启明装好东西，走到蒋星身边，与他同眺望远处。
“很羡慕你们。”蒋星笑说，喝口蜂蜜茶，“每天都能看见这美风景，空气也很好。”
向导耸耸肩，说：“风景能当饭吃？路也不方便。”
蒋星失笑，“不方便也挺好呀，清静。”
“都知道。”
向导抹把脸，“你有什打算？”
“没什。”鹿启明随口道，用扎带捆紧帐篷。
“他注定要走。”
“知道。”
气，“没事。”
他对向导说：“他都知道，没有隐瞒过任何事。”
向导沉默下来，走过去给鹿启明根烟。看着忙前忙后鹿启明，心里不是个滋味。
“启明。”
鹿启明动作不停，“怎？”
是，他们都没有时间。
身体临近感冒边缘，蒋星不敢抽烟，只好不断吃糖，咬碎颗又
座位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放平。
蒋星因为动作又开始咳嗽，几乎停不下来。
“怎？”鹿启明愣，抱着他坐在自己膝上，去碰他额头，“不舒服？”
他抿紧唇角，有些后悔任由蒋星胡来。
“别动。”蒋星压抑住咳嗽，打开糖盒选颗蓝色放进嘴里，“让躺会。”
鹿启明把他微乱黑发拨到耳后，摸摸蒋星冰冷脸颊，“上车，走。”
“好。”
皮卡沿着山路离开大本营，蒋星看着渐渐远去雪峰，心中叹息。
山能永恒伫立，人却不能。
驶过达瓦措时候，蒋星道：“停车。”
向导时语塞，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那个来自遥远城市，漂亮年轻人对他们笑笑。被雪山拥在怀里，仿佛缕风，马上就要散去。
他张张嘴，什都说不出来。
臣者已引颈就戮，旁人再怎劝都劝不住。
鹿启明对向导点点头，抱着帐篷离开。
“你……”他咬咬牙，“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大本营到底在雪山脚下，向导为保护旅客安全，夜晚会时不时起来巡视。他知道鹿启明做什。
震惊过后，是害怕自己“兄弟”受人蒙骗紧张。
鹿启明：“知道。”
他看向蒋星，对方听不懂他语言，正放松身体靠上车门，视线落在遥远宁静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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