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启明注意到，随手拿纸擦
。
鹿衡呆呆地盯着垃圾桶。
带血
白纸像是某种不祥预兆。
蒋星不喜欢早起，鹿启明起床再小心也闹醒他。
他笑眯眯看不出喜怒，黑发柔软地贴在脸颊上，勾乱鹿启明心神，对方招招手便凑过去。
“他被温教授论文烦透，说要去散心。”
“好。”聂雪凡深吸口气，露出个微微扭曲笑，吓得三人瑟瑟发抖，“谢谢。”
聂雪凡
走，室内片寂静，游戏屏幕灰也没人管。
“星星……应该会没事吧，大概。”他们尴尬笑着。
聂雪凡扶住方向盘，把头埋进手臂间大口喘气。
“哎？你谁？”
戴眼镜男生表情变变，按住说话那人，谨慎道：“聂雪凡？你又来做什
？”
聂雪凡表情很平静，男生却反而肝胆俱颤。
这个疯子又要做什？不会找不到蒋星就来打他们顿吧？
男生心中哀嚎。蒋星啊蒋星，你害得兄弟好苦。
这是看得到终点短暂拥有。
也不知道是摸得着，但只能占有片刻好，还是从开始就碰不着好。
鹿启明视线落在蒋星身后墙上，那里挂着他弓箭与弯刀。
他闭上眼，无声念句请求神明宽恕祷辞。
*
他哥回屋子拿手机，门虚掩着，蒋星大概是又醒
床，本该分作两份被子自然被舍弃条。
蒋星在外面坐会儿手脚就冰凉，钻进青年怀里蹭蹭，通身熨帖。“晚安。”
“嗯。”鹿启明握着他脚踝，点点暖到骨头里，“明天带你去看雪山。”
“好啊。”蒋星迷糊道。
“不要再去惹小衡。”
灼热吻，然后就是毫不留情口。
鹿启明和好面，“等蒋星起来你再给他蒸包子。今天上雪山，
去拿帐篷。”
雪山？帐篷？他们要在外露营？
鹿衡睁大眼睛，指指自己。
“你不去。”
他做到，没生气没打人。
星星会夸奖他吗？
*
鹿衡晚上没睡着，临到天亮时才眯小会儿，很快被他哥喊起来吃饭。
他迷迷糊糊起床，看见他哥嘴角伤口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
聂雪凡竟礼貌地点点头，把大袋烧烤放在桌上，问：“蒋星去哪？他和你们说过吗？”
深夜正是饿时候，三人对视眼，默默咽下口水。
小星星，不是哥们儿不帮你，是敌人威逼利诱太专业。
男生道：“高原。”
“什？”聂雪凡愣，没想到蒋星居然能跑那远。
寝室里三个大学生正在打游戏，键盘拍得震天响。
“草你会不会玩！”
“你闪呢？啊？”
队友气得仰倒，“就你有嘴，叭叭叭！”
寝室门突然被推开，外面下着雨，聂雪凡带着身雨气闯入蒋星寝室。
“知道。”
“你……”
蒋星不想听，捂住鹿启明口鼻，“闭嘴。”
鸡血藤镯子还戴在他手上。
鹿启明默默抱紧他，心中却并不如何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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